第十七章 房內密謀(1 / 2)

宇軒在忠叔身後走了幾步,來到父親身旁。

父親回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眼神凝重地看了一眼窗外。講話的語速也放慢了許多,語氣沉重地說道:“今日這些話,我原本是不與你說的,但如今你對我的怨恨太深,有些事情不得已要說於你聽。你母親在醫院生你的時候難產,那時我隻身一人在f市,身無分文,舉步難堅。幸得一位女醫生的慷慨解囊,我才交了醫院費。不幸的是你母親因出血過多,在生下你的時候便走了。我一個人帶著你艱難度日。誰知後來竟又遇見那位曾經幫助過我的女醫生,漸漸地我們相互理解,再後來我們相愛了。她說,她會對我的孩子視如己出,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我被她的話感動了,承諾要與她一生相守。再後來,她的家人得知我們的事,便強行將我們拆開。我不願再一次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背負著所有人的失望而與我在一起。我帶著你去了a國,走的時候沒有與她道別,隻給她留了封信。直到我再回來這裏,差人去她工作的醫院找尋她。我原本以為她定時恨死了我,這一生都不願再見到我。未曾想到她竟跟著他們來到此處與我相見,當我再看到她的那一刻,她依然那麼的明豔動人,還是當年愛著我的那個善良的女孩。她見我時,眼裏泛著淚水。她說我走後不久她便嫁人了,而且過的很好,讓我別去打擾她。我順了她的意,差人送她回去。她走後,我讓人查了所有與她有著關聯的人和事,她嫁的人竟也是一名教師,同樣喪偶育有一女,與我當年的情況如出一轍。而那個孩子就是現在與你交往密切的女孩:慕蓉雪。她那個做警察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兒子。”父親說到此處言語裏流露出幾絲遺憾,幾許悲涼。接著又歎了句:“命運如此捉弄於人。”

宇軒聽聞父親說到此處,整個人如同雷轟電掣般一樣,這一次真正地被父親的話驚住。他在腦海裏回憶了下,雪兒的這位母親他是見過的,那次雪兒受傷在醫院裏見得她的麵。難怪當時她見自己時表情是那麼的神不守舍,大概就見自己的樣子與父親相似的原由。

“我已答應她不再叨擾於她,這一次我要遵守於她的承諾,我們都別再打攪她們一家人的生活。”父親說完起身在忠叔耳旁嘀咕了幾句,忠叔急忙走到門外,兩名黑衣男子進來屋內。父親由忠叔攙扶著走進內室。

“周少,請跟我們回房。”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宇軒的麵前低頭說道。

宇軒本就未將此二人的言語聽得入耳,他跟在父親的身後走了幾步,又在內室門口停下腳步。

“周少,請跟我們回房。”兩名黑衣男子跟了過來,將剛才對他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你倆先到門外,我即刻便來。”宇軒語氣冰冷到極點。

兩人聽罷隻是向後稍稍退了兩步,並沒有走到門外。

宇軒沒有再理會他們話語,他看著父親在一張紅木搖椅上躺下,忠叔將一條薄如蟬翼的蠶絲被蓋在他的身上,又將屋內的空氣淨化器打開才退到門外。

“忠叔,我是非要出去的。”宇軒見忠叔走了出來,在他耳旁低語。

“先生決定的事別人是無力更改的,您還是隨他們回房吧。”忠叔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完畢朝著門外走去。

宇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個快步瞬間整個人閃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副墨寶前。父親喜好演習書法這是眾所周知的,此幅字正是父親臨摹宋徽宗的瘦金體,他不得不被父親在藝術上的造詣所折服。隻是此時他已無心賞字,他知道那處通往外界的出口就隱藏在此幅字畫後麵,開關也是他不經意間發覺到的。轉身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房間裏的那兩名黑衣男子,此刻他們二人正背對著他,繼而又轉身掀開那副字雙目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明白一定要在他倆未發覺之前按下開關,自己才有一絲逃脫出去的可能。當務之急他猛地蹲倒在地,右手的食指用力地按了下牆角處的開關,當他起身掀開那副字,令他詫異的是出口處的門竟然沒有打開,他又蹲倒按了下開關,接著又掀開字畫來回重複幾次門依舊是無法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