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點也不好,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說完跑出病房,跑出來又覺得不對,反身又跑回病房,一頭撲進他懷裏,他悶哼一聲沒說什麼,我趴在他懷裏:“吳兆豐我討厭你,你是我見過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自己說完還抽涕著把眼淚鼻涕蹭到他身上,他用沒插針的手拍著我的後背:“對,我是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可你偏喜歡世界上最討厭的人,那你是不是更討厭?”我一拳搗在他胸口:“你閉嘴,不許說話。”他真的不再說話,這樣持續了十幾秒,瑞年的聲音緩緩的飄過來:“小諾,那個……我哥的手……流……血了……”我忙俯身去看,針頭已經從手上掉下來,手背泛青還有血,我倒吸一口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靠在一個人的肩膀上,抬起頭,吳兆峰親昵的刮了刮我的鼻子:“你個傻姑娘,暈血還盯著我的手看!”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好像……是我趴在他身上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他的針頭,才……
“兆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了好了,我又沒怪你,幹嘛一副我要吃了你的表情,恩?”
我輕輕的把他的手拿起來,對著吹了吹氣:“我幫你呼呼,還疼嗎?”
他像模像樣的眯了眼:“恩,本來還挺疼的,不過你吹了口仙氣,它就好了,你別說,還真是神啊!”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頭深深埋在他的頸窩裏:“兆豐,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以後不會了,你不要離開我,我以後都會很聽話的!”是的,雖然隻是小小的受傷,卻讓我察覺到,原來你早就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生生的從我生活中抽離,還是會疼的。那麼我們就珍惜,不要分離。
他輕輕的應了一聲:“好!”這個好,我聽著卻百感交集,我何其有幸,有這樣一個人寵著我,我說什麼他都說,好。如果不是仗著他愛我,我有什麼資本要求這麼多!
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婚禮的前一晚,我趴在床上,腦袋空空的,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我才從放空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哦,我找一位……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姓陳的小姑娘,你認識她嗎?”吳兆豐很配合的演戲。
“吳兆豐你要死了嗎?我明天就要嫁給你了,你居然連你老婆的名字都記不住!!”我假裝憤怒狀。
“恩,你還記得你是我老婆啊,那還問我是哪位。這是懲罰,下次再假裝不記得自己老公,我就三天不理你!”口氣頗像賭氣的小孩子。
“你這是……醋了吧,啊?口氣怎麼那麼小孩子性兒啊!”我咯咯的笑出了聲。
“恩,吃醋了,而且醋味十足!”他說的很平淡,就像說他今天吃飯了一樣平常。
可是我聽了,就是覺得暖暖的踏實。兩個人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過了一小會兒,吳兆豐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邊低低的傳過來:“傻丫頭!”
“恩?”
“傻丫頭,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過的漂漂亮亮的,讓他們都羨慕咱倆!”
“隻要你不思想出軌,我覺得問題還是不大的!”
“思想出軌?偏你這麼些怪詞,好了好了,早點睡吧,明天還早起呢。今晚睡個好覺,明天做個美麗的新娘子,恩?”
“恩!”我特別幹脆的點了頭。
“拜拜傻丫頭!”
“拜拜!”
掛掉電話,我握著手機越想越覺得開心,自己笑出聲來,母親推門進來:“自己傻笑什麼呢,把自己嫁出去這麼開心啊!”
我回頭:“媽,你沒睡啊!”
“哎呦,這明兒的主角兒都沒睡,我們哪敢睡啊!”母親半調笑的開著玩笑。
“媽,你怎麼越老越沒個老人樣了,說吧說吧,有什麼要囑咐我的!”
“恩,不錯,果然是我閨女,我往這門口一站就知道我要幹什麼!”母親在我床邊坐下,順帶幫我整了整床單邊角。
“那是,主要是老太太□□的好!”
“行了行了,別往你老娘臉上貼金了”,老太太一本正經的對著我“小諾,結了婚可不比自己家,凡事要多擔待,不能和在家裏這麼任性,兆豐雖然慣著你,但是你也不能太不像話,一次兩次他當你是撒嬌,三次四次他當你是小孩子性,五次六次他當你是女人的通病犯了,七次八次呢,多了總是要厭倦的,婚姻不是戀愛,是兩個家庭的結合,要經營的東西太多,不懂可以問媽媽,但不能自作聰明,衝動犯傻,婚姻要細水長流的太好,過於浪漫和刺激就不是婚姻了,那樣的婚姻遲早是要消耗殆盡的!可能媽媽現在說你不理解,以後你慢慢就會懂得,你現在隻要記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