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走,豌豆就撲進了社會的懷裏。社會直了身子,不敢動。社會第一次接觸了雅萍之外的女人。他不會安慰,也不會躲閃,就站著,直到站酸了大腿。豌豆恢複了理智,整理了淩亂的衣衫。社會坐在炕沿上聽豌豆的講訴,手裏的那根棍子一直攥著。
豌豆的命苦,丈夫是出車禍死的。肇事的車輛跑了,搶救丈夫花了大伯子一筆錢,結果丈夫沒救過來,倒欠了大伯子幾千塊錢。起先的日子還行,可去年大嫂得病死了,麻煩就來了。婆婆和大伯子都想讓她跟大伯子就乎過日子,豌豆不想。大伯子提親不成,就要錢。豌豆隻好進城開了豆腐房。大伯子賊心不死,時常來騷擾她……
豌豆天還沒亮就來找社會幫忙,社會醒了,沒見到雅萍的影子。納悶雅萍起得也太早了,這麼早給誰去剪頭了。豌豆敲門說:“大哥,幫我換一下保險絲。”
社會朦朧著睡眼去了豌豆的豆腐房,保險盒在豆腐房裏。豌豆遞給社會一個木凳,社會剛上去,木凳就倒了,豌豆像早有預謀一樣接住了社會。社會一愣的工夫,豌豆就已經將社會緊緊地抱住了。豌豆說:“哥,我想你。”社會忽地感覺身子底下睡了好幾個月的東西,吧嗒一下子挑了起來。就像柴禾填進灶堂,先是捂滅了火,一直悶著悶著,忽地一下子就著了,就竄出灶堂,把整個天空點亮了!
社會抱起豌豆,往外走。豌豆說:“哥,上哪?”社會直奔豌豆的火炕,火炕很溫暖,正等著他們。社會上了炕,他看見了炕上垛了很多麻袋,都是黃豆,飽滿的黃豆。社會在那一刹那間,感覺身邊是黃豆,身下是黃豆,月亮也是一粒大大的黃豆。一股好聞的豆子香,讓社會醉了。豌豆喊了起來,在社會眼睛裏像一粒滾動的赤裸的黃豆。
社會那方麵又行了。
社會回到家裏,雅萍還沒有回來。社會的身上事後還是出了一身汗,不隻是做那事興奮的,還有一些害怕、恐慌、內疚等等的滋味攙雜在裏麵。雅萍回來的時候,社會正要起床。雅萍說:“睡不著,去理發屋看了看。”社會突然想在雅萍身上試一下自己那方麵的事,想著手下就動了。雅萍愣了一下,很配合地鑽進了被窩。社會開始感覺真的很行,可上到身上去的時候,突然就不行了。
雅萍輕聲說:“要不,我給你動動。”社會推開了雅萍的手,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半晌,突然說:“咱搭炕吧。”
炕搭上了,社會就真的行了。雅萍也奇怪,社會的不行會跟炕有關係。社會的解釋是,火炕平整,讓他有一種在鄉下家裏的感覺。床軟,把勁道破了,人就也跟著軟了。
女兒豆豆暑假期間,剪子胡同發生了三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