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1 / 2)

雅萍的腦袋嗡地一下,有些站立不穩。

雅萍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深淵,她在心裏咒罵自己:活該,自作自受,誰讓自己當初把不住大腿根了呢。雅萍閉了眼,任憑四民的擺布。

社會半個月後出院,出院就來謝四民的搭救。

四民笑著說:“親戚裏道的,別拿我當外人。咱就當連襟處和吧。”雅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社會出去了,四民就挑逗地說:“我跟社會是一個眼的連襟呢。”雅萍就大罵了一聲:“你給我滾出去!”

社會出院也不能出去幹活,傷痛還沒好利索,雅萍不讓出去。社會覺著這事出的蹊蹺,那三個人好像專門衝著自己來的。坐上車一言不發,到了一個陡坡,三個人好像一起往一邊壓過去。社會掰不過來車把,神牛車就翻了。三個人開始對他拳打腳踢,直到把他打得不能動了,他們才逃跑。社會第一次對城市產生了厭倦。從城市的表麵看,這裏到處是繁華熱鬧,其實城市是冷酷和孤寂的。自己躺在地上任人踢打,至少有上百人路過,可沒有一個人來幫助自己。

社會在院子裏曬太陽,雅萍往回買魚呀蛋呀的給他補身子。社會不讓,說隔壁的豆腐是最好的,還是燉點豆腐吃吧。

隔壁豆腐房的主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鄉下女人。社會搬來沒幾天就跟女人混熟了,女人叫豌豆。社會幫她換過幾次保險絲,豌豆就感激得不行。社會頭上的傷好轉了以後,社會就願意去豌豆的豆腐房串門。豌豆很能幹,一天五板豆腐做出來,還得到剪子胡同口的小市場賣出去。

社會願意來串門,還有另外的原因,社會喜歡豌豆家的熱炕頭。火炕對社會來說,有一種神秘的魅力,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豌豆一直說自己的男人出去辦事了,社會就信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社會才知道,豌豆的丈夫早就沒了。

社會在胡同口溜達,看見一個男人進了豌豆的院子。不一會兒,豌豆就出來買酒菜。社會以為是豌豆的丈夫來了,跟豌豆打招呼。豌豆紅了臉,說不是,是孩子他大爺。跟她商量事來了。社會心裏就化了魂兒,大伯子找兄弟媳婦有啥事呢?不久,就聽見了裏麵的爭吵和劈喇叭啦東西倒了的聲音。社會一下子不知所措了,傻愣愣地看著,不知道自己該做點啥。豌豆看見了社會,喊了一聲:“大哥,打這個流氓!”

社會答應了一聲,看見屋角的一根木棍,抄起來,照準那男的後背來了一下。見沒什麼大的效果,那男的沒有鬆開豌豆。手上就使了勁,又來了一下。這下效果就明顯多了。挨打的男的慘叫一聲,扶著炕沿,歪扭著身子,回頭瞅社會。社會晃了晃手裏的木棍,吼道:“瞅啥?不服,再給你來一下!”男人咧著嘴擺手,說我走,我走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