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身體不好,他的工作就是三天兩頭申請去療養院療養。他一邊療養一邊創作,幫助駐軍寫小品,給廠礦寫相聲快板書,給學校寫校歌什麼的,不少得外快。夏小芸安排老黃出一個語言類的節目,老黃推脫說再說吧,沒明確表態把空飯盒扔下,擦擦嘴巴就走了。夏小芸沒怎麼勉強老黃,老黃最近很鬧心,以前掙外快攢倆錢都投入買股票了。最近老黃的股票被套牢,眼瞅著口挪肚攢掙的錢在打水漂,心疼。
陳永清還算老實,一般去鄉下都是他去。夏小芸分葡萄的時候就跟他打了招呼,叫他寫晚會的串聯詞擔任撰稿工作。陳永清答應的很爽快,卻提出了一個條件,那就是主持人不準用雕塑家。他覺得雕塑家道德品質有問題。朗誦的時候老抻著長脖子,有點像王八。
夏小芸正猶豫著是否啟用雕塑家做主持人,雕塑家下午就出事了。
本來財務室的鄭秀蘭領完葡萄領完盒飯就回去了,沒有想到下午哭哭啼啼地返了回來。手裏還拿著隻盒子,上麵纏著禮品包裝的彩色絲帶。鄭秀蘭先去書記的辦公室想尋求幫助,趙書記上午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打手機沒有人接,說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不知道趙書記這麼一會工夫跑哪個服務區去了。鄭秀蘭又去王館長的辦公室找個說法。她平時是站在趙書記那邊的,所以看見王館長的門關著了就直接回來了,坐在夏小芸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繼續哭。夏小芸被哭得無可奈何,想去廁所躲躲,雕塑家推門進來,急哧白臉地說:那事不是我幹的。
鄭秀蘭“呸”了一口雕塑家說,你做賊心虛,我說啥事了,你就跑我這澄清啊?
雕塑家指天發誓說,真不是我幹的,不信,他們都給我證明清白。圍觀的一幫人聽雕塑家這麼說,“呼啦”一下散了,沒有人給他證明什麼清白。蘇紅梅過來攙扶悲痛欲絕的鄭秀蘭,拉著夏小芸給婦女同誌做主。夏小芸耐了性子聽鄭秀蘭控訴。今天是鄭秀蘭老公的生日,鄭秀蘭買了禮物,就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裏,然後去領了葡萄,聽說中午還管盒飯,鄭秀蘭就等著把盒飯打包拿回去了。老公過生日,全家人慶祝,生日蛋糕生日蠟燭一樣都不少,鄭秀蘭想起自己的禮物來,把禮品盒子送給了老公。
老公看傻了,女兒羞得不行,鄭秀蘭差點暈倒。急火攻心,越想越氣,跑醫院打了滴流,拔下針頭直接就來館裏討要說法來了。鄭秀蘭認定是雕塑家幹的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