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心跳微微加速。
床本來就就是她的,隻是現在多了一個陌生男人,而且是個赤果著上身的神秘男人,有些心跳如鼓。
“薩摩,你聽說過聊齋沒有?”秦矜現在滿腦子都是神仙鬼怪狐狸精的香豔故事:“聊齋誌異裏說過,但凡是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最喜歡晚上跑到別人的房間裏去勾引人。”
原本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眼,嘴角微微抽搐:“我不是狐狸精,而且,對發育不全的稚子沒興趣。”
他的視線從她幹癟的胸一掃而過,可以加重發育不全四個字。
秦矜腦子裏飛舞著的奇葩畫麵一哄而散,一臉緋紅道:“別小瞧爺,等爺過了年十八,肯定********一枝花。”
“恩。”黑衣男人再度閉上眼睛,悶哼一聲,算是回答。
這樣冷漠的回應,讓秦矜覺得不尷不尬。
她怎麼突然跟一個殺手聊這麼私密的事,而且討論身材這種問題。
他們居然像現代人一樣毫無障礙的溝通起來,仿佛他們已經穿過時間洪流,沒有任何代溝,能夠輕鬆融洽的相處;又像是,他們其實早就認識,他熟悉她的一舉一動,甚至縱容她的古怪想法。
這麼一想,秦矜心頭一驚。
“薩摩,我們是不是認識?”她歪著頭打量橫躺著的男人,隻想將他臉上的麵具給揭下來。
感受到秦矜炙熱的目光,薩摩緩緩睜開眼,泛著琉璃光彩的眸子映出她的容顏:“不認識。”
秦矜心頭古怪的感覺一閃即逝,她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是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認識滿身血腥的殺手。”
薩摩沒有受重傷,他身上的血腥味肯定是別人的。
秦矜慢條斯理的將藥盒打開,食指舀起一坨藥膏,弓著背將藥膏擦拭在男人的胸膛上。
乳白色藥膏帶著淡淡的清香,並沒有刺鼻的味道。
“薩摩,你想在我這裏躲一晚,是有人追殺你嗎?”秦矜自來熟問,食指不停在他肌膚上摩挲。
指尖的肌膚細膩而滑嫩,就像剛剛煮熟的雞蛋蛋白,暖暖的,滑滑的,很舒適。
被秦矜無意識的撫摸,黑子殺手身體顫了顫,眼底閃現炙熱的光,卻沒有嗬斥她。
“好了!”秦矜三下兩下將藥膏擦拭好,直接退開,麵無表情的指著他的胸脯道:“手感不錯,比尋常女子的還要細嫩,就是不知道人皮麵具下是怎樣一張臉。”
黑子殺手目光瞬間冷凝:“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如果你見到我的臉,我保證你會後悔。”
好不容易親近一些的氛圍,再次冷凝。
威脅的意思顯而易見。
秘密這種東西,向來隻有死人能夠守口如瓶。
秦矜無奈的擺擺手:“有話好好說嗎。這麼著急幹嘛,再說,我絕對不會大半夜跑來偷襲你,揭你的麵具。您養好傷,歇息一晚,就痛痛快快走吧,莫要給縣公府添麻煩。”
薩摩沉默不語。
將黑絲夜行衣重新穿回身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秦矜。
“怎麼了?莫非還有什麼事情?”秦矜疑惑。
“我不是過河拆橋的人,既然你救了我,我可以幫你一次。最近可有什麼心願未達成的,隻要你開口,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實現。”薩摩盯著她的眸子,蠱惑道。
“你想報恩?”秦矜眨了眨眼睛,有些懷疑。
“恩。”一個單音響起,嗓音低沉卻篤定。
許是看出她的懷疑,薩摩再次道:“無論是什麼事,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可以替你達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