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爬上人生斜坡(1 / 3)

在我很小的時候,不知是誰出了這樣一道難題:敵我雙方隔著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橋,要走完這座橋需兩分鍾;橋的兩頭各有一個崗哨,敵方哨兵每隔一分種就出來巡視一次,既不讓我們的人過去,也不讓他們的人過來。現在,我方欲派一名偵察員過去執行任務,而且橋是唯一的通道。我方偵察員如何才能順利通過?

幾十年過去了,盡管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我方偵察員用一分鍾走到橋中間,此時敵人的哨兵恰好出來,他也剛好轉身往回走,這一往回走給敵方哨兵造成錯覺,把他當做自己人吆喝了回去——但我卻總品味著這道叫人常品常新的難題。

就我看來,類似這樣的難題,幾乎任何人都會碰到。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商場、情場上,抑或是在官場、球場上,我們都會遇到被敵人和對手堵住去路的問題,都會遇到別人絕不讓你走“橋”的另一半,而你卻必須由此過去的難題。

這樣的難題我也遇到過不少。開始時不是一籌莫展,就是硬往前撞。撞,固然表現了足夠的勇氣,但在某種情況下,勇氣隻會幫倒忙,隻會使你前功盡棄,做出毫無價值的犧牲。隨著人生閱曆的增長,特別是隨著失敗次數的不斷增多,我在遇到這種難題的時候,常想到故事中的偵察員,也因此常在適當的時候“往回走”了。

雖然並不是每次都能奏效,但是,成功的次數愈來愈多了;對手——各種各樣的對手,他們死死把守著那另一半“橋”,也讓我奇跡般地走了過來。

然而,“往回走”必須是以“往前走”為前提。不往前走,也就不可能為自己創造往回走的機緣,也就更不存在轉過身繼續往前走的意義。

更重要的是,“往回走”不一定都是出於計謀。在更多的情況下,“往回走”是為了表現善意、真誠與謙虛,而不是為了表現我們的足智多謀。因為,在更多的情況下,守住那另一半“橋”不願我們順利通過的,隻是對手而不是敵人。

在我們的人生中,隻要出現一分鍾必須通過兩分鍾的橋的情況,不僅要有足夠的智慧,還要表現出足夠的善意和真誠。人們總是樂意為善意和真誠搭橋讓路的,也隻有善意和真誠不怕被識破。

我沒有鞋他卻沒有腳

我認識愛波特已經有幾年了。那次他告訴我一個動人的故事,我將永遠不會忘記。

他說:我通常是有點煩惱的。但是在1934年春天,我在威培城西道菲街散步的時候,目睹了一件事使我一切煩惱為之消解。此事發生於10秒鍾內,我在這10秒鍾裏,所學得的如何生活,比從前10年的還要多。我在威培城開了一間雜貨店已經二年,我不但把所有的儲蓄都虧掉了,而且我還負債累累,要七年之久才能還清。上星期六,我這間雜貨店已經關門了。我現在正向銀行貸款才能回堪薩斯再找工作。我走起路來像是一個受過嚴重打擊的人。我已經失去了一切的信念和鬥誌。可是,我突然瞧見一個沒有腿的人迎麵走來,他坐在一個木製的裝有輪子的可以旋轉滑走的盤內。他每一隻手撐著一根木棒,沿街推進,我恰好在他過街之後碰見他,他剛開始走幾尺路,到人行道去。當他推進他的小木盤,到一個角度時,我們的視線剛好碰到了。他微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早,先生天氣很好,不是嗎?’他很有精神地說。當我站著瞧他的時候,我感覺到我是多麼的富有呀!我有兩條腿,我可以走,我覺得自憐是多麼的可恥。我對自己說:要是他沒有腿而能快樂、高興和自信,我有腿,當然也可以。我感到我的胸懷為之開闊起來。我本來隻想向銀行借一百元,但是,我現在有勇氣向它借二百元了。我本來想到堪薩斯城試著找一份工作,但是,現在我自信地宣布我想到堪薩斯城獲得工作。最後我錢也借到了,工作也找到了。

後來我把下麵的字,貼在我浴室的鏡子上,每天早晨刮臉的時候我都要讀一遍:

我憂鬱,因為我沒有鞋。

直到上街我遇見一個人,他沒有腳!

人生有兩件大事:第一,得到你想要的;第二,得到之後就去享受它。但是隻有最聰明的人才能做到第二點。很多人並不懂得享受,他們意識不到自己的富有。其實,隻要樂觀地看待自己並善於用自己的長處,我們都可以成為富有而幸福的人。

讓我們先肅立一分鍾

“文革”時,一所醫學院上人體解剖課,卻苦於找不到屍體,恰在此時,一名眾叛親離的“反革命分子”被執行槍決。槍聲響過,幾個早已等候的老師趕忙用消毒水噴灑屍體後將它運到了醫學院。該往屍體的血管中推防腐用的福爾馬林了,這時一位教授突然讓大家住手,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現在,讓我們先肅立一分鍾……”

生命,曾經充滿生機充滿活力的生命,曾經擁有熱望擁有夢想的生命,曾經被人牽念被人祝福的生命,當它永別了太陽永別了月亮的時候,讓我們忘記它的偉大或渺小、高貴或低賤,讓我們奉上一顆哀戚緬懷的心。

人權

百貨公司門前,一位殘障的老人經常蹲在那兒賣口香糖。

逛街、看電影的人潮,就在他四周流竄,偶爾傳來清脆的銅板的丟擲聲,人們自認把愛心也丟了下去。

有的人還會在街頭拍照時,為這位老人來個特寫,不知道他們認為,這是觀光街景,還是能證明人性裏的某種素質。

昨天,我又經過老人身邊,在一盒盒口香糖上,插了一塊紙板,上麵寫著八個鬥大的字:“請尊重人權,勿拍照。”

既然為人,自有做人的尊嚴與權利,這不是別人給的,而是生而有之並需要自己來維護的。尊重自己,然後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一和十萬

一個歐洲觀光團來到非洲一個叫亞米亞尼的原始部落。部落裏有位老者,穿著白袍,盤著腿安靜地在一顆菩提樹下做草編。草編非常精致,它吸引了一位法國商人。他想:要是將這些草編運到法國,巴黎的婦人戴著這種草編的小圓帽,挎著這種草編的花籃,將是多麼時尚多麼風情啊!想到這裏,商人激動地問:“這些草編多少錢一件?”

“10比索。”老者微笑著回答道。

天哪!這會讓我發大財的。商人欣喜若狂。

“假如我買10萬頂草帽和10萬個草籃,那你打算每一件優惠多少錢?”

“那樣的話,就得要20比索一件。”

“什麼?”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幾乎大喊著問,“為什麼?”

“為什麼?”老者也生氣了,“做十萬件一模一樣的草帽和十萬個一模一樣的草籃,它會讓我乏味死的。”

在追逐財富的過程中,許多現代人忘了生命裏金錢之外的許多東西。或許,那位“荒誕”的亞米亞尼老者才真正參悟了人生的真諦。

滿掌陽光

姑姑總是不由自主地在同事和朋友麵前提到她的女兒:“小姑娘多伶俐可愛,可惜我實在太忙,不得不把她寄養在親戚家裏。”姑姑興致勃勃的時候,甚至購買許多花衣服,以後,笑逐顏開地贈送給我們姐妹。

其實,姑姑一生沒嫁,亦沒過繼子女。但是全家一直替她保守著這個秘密,直到她仙逝。姑姑是個各方麵均成功的女性,唯獨沒有婚姻,沒有女兒,所以比起她的謊言,她個人生活的缺憾更讓人同情。我們體味她理解她,在潛意識中替她勾勒並完美著女兒的形象。姑姑的歲月裏一直存在一個女兒的,那就是對女兒的渴望。

台灣女作家三毛的好友經過調查披露,三毛書中的愛情故事多屬虛構。

所以,當我從報紙上看到這樣一則消息的時候,滿心都是眼淚。

也許是三毛纏著荷西要結婚;也許荷西僅是潛水師而並非工程師;也許荷西並不是為了三毛才去撒哈拉沙漠;也許他們的愛情並不……但這又有何妨?敏感而多情的三毛一直用心血一個字一個字地描繪她心目中的愛人和愛情,她遠離故土,居住在環境惡劣的撒哈拉大漠,身體弱,難道不可以有所寄托,有所幻想,有所憧憬?為何一定要揭開一個善良女人的麵紗,坦露她身上的所有瑕疵呢?

我寧可相信三毛的愛情故事,在書中,在想象中,在一切美好的事物中。

我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情,父親攤開兩隻寬大的手,給我看上麵有什麼。

“滿掌陽光。”我喜悅地叫。

父親笑了,他還想試圖解釋,但話到唇邊,止住了。

手掌的背麵,是一大片陰影。一麵明,一麵暗,這才是攤開的手的全部內容。但是,我寧可偏信滿手都是陽光。這也一定是父親的美好心願。

人活著不可能沒有陰影,人不就是為了追逐陽光,才一步步遠離黑暗的嗎?我們的生活中還有很多的不完美,可正因為有了追求,我們才逐漸走近完美。

快樂

一個城市女孩,穿了一條白底碎花的新裙子,高興得跑去給人看。不慎,新裙子染了一滴墨水——盡管它很小很小,但裙子是女孩的心愛之物,那滴墨水使她心裏疙疙瘩瘩的。因為那女孩老是想著裙子上那滴該死的墨水,便鬱鬱寡歡。漸漸,那滴墨水抵消了她對裙子的愛。之後,它就被棄之一邊了。

學校放暑假,那女孩跟父親的工作組到鄉村扶貧,還把她那條因染墨而不穿了的裙子也帶了去。後來,那女孩把那條白底碎花的裙子送給了一個鄉村女孩,這個鄉村女孩見是條裙子,高興得手舞足蹈,她可是頭一回穿裙子呢!盡管她穿上不合體,但在那鄉村女孩眼裏,世上再沒有比裙子更美的服飾了——她快樂得連裙子的式樣和大小都不計較,難道她還注意那滴墨水嗎?那鄉村女孩快樂之極。

快樂的形式如此簡單,同是一條裙子,在那個城市女孩眼裏,她看到的是裙子上的那滴不起眼的墨水;在那鄉村女孩眼裏,她卻看到了喜之不盡的美。一個人快樂與否,完全取決於他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衡量事物的標準,看他自己的目光所采擷的是美還是醜。

天堂

一個人曆盡艱險在天堂門口歡呼“我來到了天堂”時,看守天堂大門的人詫異地問他:“這裏就是天堂?”歡呼者頓時傻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兒是天堂?”

守門人茫然搖頭:“你從哪裏來?”

“地獄。”

守門人仍是茫然。歡呼者慨然嗟歎:“怪不得你不知天堂何在,原來你沒有去過地獄!”

你若渴了,水便是天堂;你若累了,床便是天堂;你若敗了,成功便是天堂;你若是痛苦,幸福便是天堂——總之,若沒有其中一樣,你是斷然不會有另一樣的。天堂是地獄的終極,地獄是天堂的走廊。當你手中捧著一把沙子時,不要丟棄它們!因為——金子就在其間蘊藏。

學會歡呼

得到一筐紅蘋果的那天單位裏正好有幾位同事帶小孩來。

問第一個小孩:吃蘋果嗎?

她想好久,搖搖頭走了。

問第二個小孩:吃蘋果嗎?

他有些勉強:吃就吃一個。

問第三個小孩:吃蘋果嗎?

他滿臉不屑:蘋果有什麼好吃的?

問第四個小孩:吃蘋果嗎?

她看一眼就歡呼起來:啊,多漂亮的紅蘋果!

霎時覺得她無比可愛。

想起不久前看到一則報道,說是有一個由10個中國孩子和10個俄羅斯孩子組成的夏令營,10個中國孩子是北方某省會城市從幾十萬少年兒童中挑選出來的“十小明星”,怎麼說都應是很出色的。

與異國孩子相比,“小明星”差距很大,不會打排球,登山缺乏朝氣,唱歌跳舞不如人家……

這些我倒不覺得怎麼樣,讓我在意的是,我們的“小明星”竟然不會歡呼。在舉行聯歡時,我們演了節目,俄羅斯兒童熱情鼓掌,歡呼雀躍;而他們的節目盡管也十分精彩,我們的“小明星”卻幾乎沒有反應,在老師的帶領下,才禮節性地鼓了幾個掌。

無論是紅蘋果還是精彩節目,對美好的東西發出由衷的歡呼,不是孩子的天性嗎?這種歡呼,在成人中由於種種原因已日漸稀少,但究竟是為什麼,連孩子都不大會歡呼了呢?而且還是些“出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