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爬上人生斜坡(2 / 3)

我們堅信,能當場歡呼美好的人也定能當場鞭撻醜惡,大街上麵對壞人壞事的漠然旁觀,即始於對美好的漠然。讓我們學會歡呼,學會享受美好。

愛和自由

一個小女孩捉住了一隻美麗的小鳥,拿去給祖母看,祖母說:“寶貝,你真的喜歡它嗎?”

“當然。”

“那就放了它。”

“為什麼?”

“因為它不喜歡籠子,籠子裏的生活會殺了它。”祖母嚴厲地說,“你要永遠記著:如果你真喜歡某個有生命的東西,首先要給她的就是自由。”

若是真愛,你首先要給他的應是自由。自由意味著你對生命本身的一種尊重。如果你愛她,又怎麼能不尊重她?如果不尊重她,又怎麼真愛她?給她自由,也是給你自己自由。

為自己掌舵

西方哲學家藍姆·達斯曾講了這樣一個真實的故事:

一個因病而剩下數周生命的婦人,一直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思考和談論死有多恐怖。

以安慰垂死之人著稱的藍姆·達斯當時便直截了當地勸她說:“你是不是可以不要花那麼多時間去想死,而把這些時間用來活呢?”

他剛對她這麼說時,那婦人覺得非常不快。但當她看出藍姆·達斯眼中的真誠時,便慢慢地領悟了他話中的誠意。

“說得對!”她說,“我一直忙著想死,完全忘了該怎麼活了。”

一個星期之後,那婦人還是過世了。她在死前她充滿感激地對藍姆·達斯說:“過去一個星期,我活得要比前一陣子豐富多了。”

這個故事有些極端,但它說明精力都是在反悔、抱怨、遺憾中逐漸浪費的。

當我們在麵對生命中不可避免的病痛、損失、挫敗的時候,常常會因為不斷地專注於病痛、折磨、懼怕的本身,而使得日子更加難過,甚至許多人因此覺得活不下去了,而率然走上輕生的不歸路。沒有人喜歡麵對人生痛苦的部分,但那些明了自己思想動力、願意自我掌控自身命運的人,卻能夠避免將現有的苦痛不斷放大,而具備較佳的應對能力。

我祝福你

到故宮博物院去看曆代金銅佛像展覽,下山的時候感到尿急,就跑到附近的公共廁所小解。

在小便池的旁邊看見一行小字:“請抬頭看看上麵。”我忍不住抬頭往上看,發現在接近天花板的上方寫著:“你還是王八蛋。”下麵用小字寫著:“請再轉頭看看後麵。”

我忍不住再轉過頭,看見接近天花板的上方寫著:“你還是王八蛋。”下麵又用小字寫著:“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從公共廁所走出來的時候,我啼笑皆非,仿佛走進了連環套中,心裏想著:這是哪一個無聊人士的傑作呢?這顯然是一個聰明人在嘲笑世間,也仿佛是一個愚蠢的人在捉弄自己。

誰是王八蛋?實未可知。

我們的時間如此有限,它可以用來做些有意義或無意義的事,那為什麼不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呢?我們的生命如此倉促,可以用善意的祝福或惡意的嘲弄來麵對世界,那為何不選擇那善意的祝福呢?

跳蚤與爬蚤

科學家做過一個有趣的實驗:

他們把跳蚤放在桌上,一拍桌子,跳蚤迅速跳起,跳起的高度均在其身高的100倍以上,堪稱世界上跳得最高的動物!然後他們在跳蚤頭上罩一個玻璃罩,再讓它跳:這一次跳蚤碰到了玻璃罩。連續多次後,跳蚤改變了起跳高度以適應環境,每次跳躍總保持在罩頂以下高度。接下來,科學家逐漸改變了玻璃罩的高度,跳蚤都在碰壁後主動改變自己的高度。最後,玻璃罩接近桌麵,這時跳蚤已無法再跳了。科學家於是把玻璃罩打開,再拍桌子,跳蚤仍然不會跳,變成“爬蚤”了。

跳蚤變成“爬蚤”,並非它已喪失了跳躍的能力,而是由於一次次受挫學乖了,習慣了,麻木了。最可悲之處就在於,實際上玻璃罩已經不存在了,它卻連“再試一次”的勇氣都沒有。玻璃罩已經罩在潛意識裏,罩在了心靈上,行動的欲望和潛能已被自己扼殺掉!科學家把這種現象叫做“自我設限”。

很多人的遭遇與此跳蚤極為相似。在成長的過程中,特別是幼年時代,遭受外界(包括家庭)太多的批評、打擊和挫折,於是奮發向上的熱情、欲望被“自我設限”壓製封殺,沒有得到及時的疏導和激勵,於是既對失敗惶恐不安,又對失敗習以為常,喪失了信心和勇氣,漸漸養成了懦弱、猶疑、狹隘、自卑、孤僻、害怕承擔責任、不思進取、不敢拚搏的精神麵貌。

最後的話

內德·蘭塞姆是美國紐約州最著名的牧師,無論在富人區還是貧民窟都享有極高的威望,他一生一萬多次親臨臨終者的床前,聆聽臨終者的懺悔。他的獻身精神不知感化過多少人。

1967年,84歲的蘭塞姆由於年齡的關係,已無法走近需要他的人。他躺在一間教學樓裏,打算用生命的最後幾年寫一本書,把自己對生命、對生活、對死亡的認識告訴世人。他多次動筆,幾易其稿,都感覺到沒有說出他心中要表達的東西。

一天,一位老婦人來敲他的門,說自己的丈夫快要不行了,臨終前很想見見他。蘭塞姆不願讓這位遠道而來的婦人失望,於是在別人的攙扶下,他去了。

臨終者是位布店老板,已72歲,年輕時曾和著名音樂指揮家卡拉揚一起學吹小號。他說他非常喜歡音樂,當時他的成績遠在卡拉場之上,老師也非常看好他的前程,可惜20歲時,他迷上了賽馬,結果把音樂荒廢了,要不然他可能是一個相當不借的音樂家。現在生命快要結束了,而自己卻一生庸碌,他感到非常遺憾。他告訴蘭塞姆,到另一個世界裏,他決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他請求上帝寬恕他,再給他一次學習音樂的機會。蘭塞姆很體諒他的心情,盡力安撫他,答應回去後為他祈禱,並告訴他,這次懺悔,使牧師也很受啟發。

蘭塞姆回到教堂,拿出他的60多本日記,決定把一些人的臨終懺悔編成一本書,他認為無論自己如何論述生死,都不如這些話能給人們以啟迪。他給書起了個名字,叫《最後的話》,書的內容也從日記中圈出。可是在芝加哥麥金利影印公司承印該書時,芝加哥發生了大地震,蘭塞姆的63本日記毀於火災。1972年《基督教真理箴言報》非常痛惜地報道了這件事,把它稱為基督教世界的“芝加哥大地震”。蘭塞姆也深感痛心,他知道憑他的餘年是不可能再回憶出這些東西的,因為那一年他已是90高齡的老人。

蘭塞姆1975年去世。臨終前,他對身邊的人說,基督畫像的後麵有一隻牛皮信封,那裏有他留給世人“最後的話”。蘭塞姆去世後,葬在新聖保羅的大教堂,他的墓碑上工工整整地刻著他的手跡: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世上將有一半的人成為偉人……

另據《基督教真理箴言報》報道,這塊墓碑也是世界上惟一一塊帶有省略號的墓碑。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世上將有一半的人成為偉人……但時光不能倒流,我們隻能早作悔悟,而不是等到生命的盡頭才意識到:自己本可以成為另一種人。常常反省、修正自己的人生之路,讓生命之旅發出應有的光輝。

生命裏的放過

小時候自己經曆過這樣一件事:

那時我們住在粵北一個礦山,那山很高,海拔大約有一千多米,因為這礦山開得久的緣故,平時很少見到野生動物。記得那已是秋天了,一天早晨,房外邊一陣異常的喧嘩聲把我吵醒了,我跑到外邊才知道:原來有一頭麂子誤入了礦區。

這是一頭漂亮的小麂子,它有一身淡黃色的小絨毛,上麵散落著一些黑色和白色的斑點;它四肢修長,休格並不健壯,卻也不失矯健。我父親和鄰居們已把它團團圍住了,他們手中都拿著一根木棍。我也隨手撿了一塊石頭,加入了圍捕的行列。

呐喊聲越來越大,包圍圈越縮越小,小麂子正在艱難地左衝右突,它顯然已是走投無路了。在絕望中它急速地轉了一個圈,環視著四周,此時我忽然與它的雙眼對視了。我發現那是一雙充滿悲哀與淒涼的眼睛,閃動著淚光,生動而真實。我的心靈被震撼了,那雙眼睛裏有著與人類相通的地方。我覺得它不應該成為人們餐桌上的美味,而應該在大森林裏自由自在地生活。

麂子大概看出了我的猶豫,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它朝著我這邊奮力一跳,姿勢是那樣優美,距離短到以至於伸手就可以把它抓住。在人們的呼聲中,小麂子跳出了包圍圈。到手的獵物跑了,我成了鄰居們埋怨的對象。

生命中有許多東西是需要放過的。放過,有時是為了求得一份心靈的安寧,有時是為了獲得一個更廣闊的天空。放過是一種境界,是一種高度。

我們生命中的雪

去年春節,我由冬天也開花的南國特區乘火車北歸。同車廂的幾乎都是回家過年的湖南、湖北或更遠地方的打工仔、打工妹,車廂裏擁擠而嘈雜。

列車在有節奏的轟鳴聲中行駛,人們昏昏欲睡。突然,不知是誰大叫一聲:“快看,雪!”所有的頭都伸向窗口,但見拐彎處的一片曠野上,山白地白。車廂裏的人們激動起來,有個打工妹禁不住淚光瑩瑩。

那一刻我心中一顫。這些勞作在社會底層的打工一族,以青春的明媚抵擋過許多大寒大暑,那份磨煉出的堅韌,卻在故鄉的一片雪花中酥軟。

雪喲,那些晶瑩、潔白的雪,以一種無語的昭示,飄落在天南地北遊子們的心原。

幸福是每個人都應該享受的權利,我們可以沒有顯赫的地位,可以沒有悠閑的生活,但我們決不可以沒有對幸福的向往與追求。幸福就像雪花一樣蘊含在我們的普通生活中。當生命中的雪飄落,讓我們張開雙臂去擁抱。

人生有岸

1991年南方發大水,有許多遊客被圍在黃山,不是一天,而是十幾天。

當大水終於退去,電話被重新接通,人們排著隊,按著每人一分鍾的對話標準,向各自的親人聯絡。

“我在這裏很好,放心,這兩天就回去!”

不約而同,大家都如是說。

麵對危險,我們最希望的是讓那些關心我們的人知道我們平安無事。那些憂慮、那些望穿秋水、那些寢食難安,都被輕輕推到平安話的後麵。人生有岸,有溫情作舟,渡之何難?

心靈的珍藏

姨媽從千裏迢迢的南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拿著鋤頭,來到村頭的那棵大榕樹下大挖起來。40多年前,她所愛的人贈給她一枚金戒指,當時因為土匪常常洗劫這個村莊,為了心愛之物的安全,她悄悄地把它埋在老榕樹的第8條浮根下。

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有些事是無法預料的。有一天,她來不及帶走那枚戒指,便隨外祖父去了南洋……

後來,姨媽在南洋與一個醫生結了婚,她的初戀成為鄉愁的一部分,那個送戒指的龍哥也在故鄉結婚生子。幾十年風雨,不知帶走多少歎息與淚水,往事如煙,隻有那枚愛的戒指一直在她心靈深處發光。

姨媽的婚姻是幸福的,但左眼騙不了右眼,她自己心裏明白,有一個人一直在白雲深處微笑如初。

幾十年時世變遷,第8條浮根下的戒指居然還在,那一條紅絲巾已爛了,但真金依然閃光,並帶有一絲說不出的溫暖,如陽光的結晶。

而當年的龍哥已在3年前去世,姨媽手戴戒指在他墳前跪了一個下午。回南洋的前一天晚上,我媽勸她“看開一點”,姨媽淡淡地一笑,說:“其實,我隻想看看心靈裏的東西能保存多久。我已歸於平靜。我珍惜現在的一切。”

曾經的幸福與傷痛都可以成為心靈的珍藏,但不應該成為心靈的負擔。麵對現有的一切,我們應該學會珍惜,這樣才能讓心靈的珍藏留下更多的幸福而不是傷痛。

花開了就感謝

女兒睡覺前,除了要給她講一個故事外,她自己也有一個任務,即要回憶自己一天來所經曆的人和事,並要在心中默默“感激”三個人、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