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秒鍾。
鍾敏很不識趣的接口:“她是新來的實習生。”
這兩種回答立刻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跟她的回答相比起來,我的回答似乎更具有挑釁的意味。但是天知道啊,我可真的沒有要挑釁的想法。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果然,林江與羅泯橫交換了一個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是什麼意思的眼神,各自吃各自的。
我大腦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立刻說:“我學的是文秘專業。”
他們又再次抬起頭,眼睛都隱隱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連忙抓緊機會解釋:“廖經理說,希望我從各個方麵實習,所以就先把我調到數據部實習。”
鍾敏驚訝的感慨起來:“原來你是學文秘的,怪不得我看你輸數據那麼慢,怎麼看怎麼別扭!”
“哦?”林江停下手裏的刀叉,很認真地看著我:“數據部和文秘是兩個根本不同的工作崗位,根本沒有聯係啊,你怎麼會調到那裏?”
我也麵露難色,這點也是我至今琢磨不透的。
林江的話,似乎是在問他身邊的羅泯橫,因為他問完話之後,就一直狐疑地看著他。
羅泯橫抬起頭,眼睛微微眯成了線:“是人手調動上的問題吧。”
“人手調動?”林江勉強的重複了一遍。
他在想什麼我很清楚。這個人手調動有關係嗎?他剛才也說了呀,文秘科和數據部之間一點根本聯係都沒有。怎麼調也輪不到我啊。更何況我還是個實習的。找也得找個比較有經驗的吧。不過既然總經理都下了個那麼荒誕的結論,我也無話可說,我吃我的飯!
於是我就閉口了,也再也不開口。
這餐漫長的飯一直從十二點半持續到兩點的上班時間,我們才一個個挺著大肚皮從餐廳裏出來。此時的我已經找不著北了。不光光是因為吃得太多,導致嘴巴高頻率挪動而致使大腦缺氧,還因為實在吃太多生蠔了……現在肚子……很難受啊……
……………………………………
整個下午,我隻覺得肚子疼得厲害,簡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苦的是手頭的工作還不是一般的多。
鍾敏冷不防推了我一下,朝門口一瞟。
我隨即轉過頭,頓時感覺大腦亂得厲害。
部門門口賭著七八個女同事,朝我這裏張望。其中一個還明目張膽的指著我,跟身邊的人小聲說著什麼。應該聲音也不小,周圍工作的同事似乎也聽到了,也朝這裏看。但是我實在聽不到她們在議論什麼。
“她們幹嘛?”我苦著苦瓜臉問。大腦嗡嗡的響個不停。
鍾敏聳聳肩:“是不是因為中午在餐廳的事?”
“幹嘛?她們想替她們上司出氣?打我?”
“她們哪敢。”一個聲音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仰起頭看,是同一個部門的梁州州。
這是一個有漂亮臉蛋的主,一直很受高層的睬青。很多部門的同事都私底下議論過她。雖然說是‘私底下’,也或多或少的傳進她耳朵一些。用大家的話來說,就是‘狂’得狠。這個我從進公司不到一個星期就發現了。她不但對同事經常呼呼喝喝,讓這個去倒水,這個就得去;要那個送文件,那個就要送。簡直比白藍藍還厲害。聽說她還幾次和白藍藍抬扛,鬧得很大。白藍藍要解雇她,結果還驚動了那些高層,還是上麵說好話解決的。從那以後,她就更為囂張,簡直是橫著走,連白藍藍都要不放在眼裏了。哪天想加班,哪天不想,簡直就是她自己說了算。白藍藍剛開始也和她吵,不過近來看似安靜了很多,又或者說是根本不去理睬她了。
看到她跟我說話,有點驚訝,半張著嘴。
她懷裏揣著文件,側著身子,斜著眼看著門口的女人,訕訕的說:“她們要使敢把你怎麼樣,還待在門口說?還不立馬衝進來?”
她們衝進來幹嘛?也不至於吧……我不就是……沒按照她們的‘規矩’給一個大男人讓位嘛,就遭她們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