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州看我一臉納悶,冷哼一聲:“誰不知道你今天中午那個威風,她們哪敢把你怎麼樣。”
“這是什麼話?怎麼叫‘威風’?”我扭過凳子,皺著眉看她。
“嗬,我也很納悶啊。”然後就斜著眼睛上上下下大量起我來。最後不屑的反了個白眼,將手裏的文件塞給我:“我去把她們打發走,你就幫我輸入一下吧。”
“啊?”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哭笑不得得看著她。
“怎麼?不好?你倒想想清楚,這裏就隻有我可以打發走她們。”她的語氣裏滿是傲慢與不屑,盛勢淩人的俯視我。
這個時候,我的大腦竟然很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那個在學校裏辛苦為自己形象奮鬥,並最終丟失一切的自己。
“不用了。”我回答,並站了起來。與她等高。將她的文件又塞回到她手裏。
梁州州的眉毛立刻就擰了起來,挑著眉毛,使勁地瞪我,眼裏盡是藐視。
我應接她的目光,卻不帶任何表情。這個時候,甚至連一點情緒都沒有。就算她現在甩我一個耳光,我也會反手甩回去。方綢雨總是說我好欺負,其實不然。我的堅強,連我自己都會害怕。
終於,她受不了了,對我吹胡子瞪眼睛一番,拿著文件掉頭就走。
就在她轉身離開的一刹那,我的肚子又疼得厲害起來。我連忙捂著小腹坐了下來。鍾敏剛才一定嚇壞了,現在還定定的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你沒事吧……你……你怎麼和梁州州抬扛呢?”她的聲音都帶了哭腔了。
我搖頭,緊抿嘴唇,實在說不出話來,額角也滲出了汗水。
本來是想過一會就好了,可是大腦偏偏嗡嗡的響個不停。
終於,眼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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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漸漸恢複知覺的時候,並沒有躺在所期盼的醫院病床上,而是萎蔫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休息室門外時不時有幾張臉隔著玻璃往裏麵看。鍾敏臉色蒼白的坐在我身邊。
“你醒了!”她臉上恢複出一絲血色,牢牢地握住我的手。
我隻覺得肚子還是隱隱作痛,大腦也是漲得難受。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們怎麼沒送我去醫院啊?”
“你昏過去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還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所以我們就把你抬到這裏來了。”
草菅人命。
我支撐著坐了起來,似乎想起來,暈倒的時候,的確感覺有人在七手八腳的搬我……
“你怎麼了?”鍾敏進一步詢問。
“我也不知道啊,中午到現在就一直很難受。大概是吃生蠔吃壞了吧。”
她立刻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是啊是啊,你吃得特別多,我就是覺得會不新鮮……”
白藍藍又是那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門口,而且還是那麼一副我欠了她錢的樣子。
“白總管。”我們一起道。
她犀利的掃了我一眼,冷冷的問:“可以動了沒有?”
“嗯,可以了!”我堅定地回答,雖然她的語氣還是沒有多大改變,不過聽上去還是蠻舒服的,她這時在慰問我嘛。
“身體那麼差,星期六的運動會可不可以參加?”
這個……
為了我的白領宿舍,拚了!
“可以的!”我再次堅定地回答。
“行,那就行,出來工作吧。”說完,便別過冷冰冰的臉。
鍾敏小聲抱怨起來:“白總管怎麼這樣……讓病號這樣拚命……”
“沒事沒事。”我擺手,活動了一下腰,站了起來。哎,肚子還是很痛啊……回去吃兩顆雙黃連才好……
“你後天可不可以參加運動會啊?”
“可以可以,到時候就是我出人頭地的時候啦!”
一個撇頭,似乎看見梁州州從休息室門口走去。她的眼角似乎在朝這裏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