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我應該不會那麼晚回來吧……
“三、沒有通過雙方許可,不允許擅自帶男性回宿舍。”
“通過。”
“四、星期二和星期四要全天自己解決三餐,其他時間隻供應晚餐。”
“為什麼?”
“我高興。”
“…………通過。”
…………
…………
…………
“四十四、除了雙休日,其他時間不允許洗澡超過三十分鍾。”
“通過。”
“以上任何一條隻要有一方違反自動交出八百八十八塊罰金。”
“為什麼是八百八十八?”
“吉利。”
“……通過。”
於是,在雙方的協議和睦達成的基礎下,我順利的搬進了夢寐以求的公司宿舍。並於當天晚上,拐帶了宿舍‘原住民’蕭音同誌前去超市大血拚。
在於蕭音‘同居’的日子裏,我才發覺這個女孩的與眾不同。她不屑於與別人跟隨同一個潮流;她不屑於職場上的攀親關係;她不屑於上司老板的舞會邀約;她不屑於一切世俗所認定的東西。我也發覺,自己的確由心底喜歡起她來。喜歡她一大早的叼著一根牙刷、滿嘴牙膏泡沫的走進我房間,殘酷的用枕頭將我砸醒;喜歡她星期一、三、五、下班跑我的辦公桌前,趴在桌上問我今天想吃什麼;也喜歡聽她隔著電話與羅敏橫大大爭論他為什麼不按著行程辦事、導致她的工作量莫名加大。更加非常高興的得知羅少爺還很吃這一套,凡是蕭音親自登門問罪,他都不管黑白的認錯道歉。
這就更更讓我覺得奇怪,按理說,蕭音才更應該跟羅敏橫發生緋聞啊。可是她做了羅敏橫的秘書快三年了,確實那麼平安無事,偏偏我剛一來就開了鍋。對此問題,我也向她不恥下問。蕭音摸著下巴深究一番,鬼鬼祟祟的朝我眨巴起眼睛:“是不是總經理故意放出的風聲。”
雖然回給她一大堆的白眼的暈倒的表情,心裏卻也仔細嘀咕起她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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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在公司無數的口水中相安無事了一個月後,羅敏橫一個電話將我叫到了辦公室。
於是我就懷著極其忐忑的心情的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羅敏橫穿著筆直的西裝,站在窗前揮舞著高爾夫球棍。
看到我來了,他微微挑了挑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與他對視,頓時感覺心跳在不安的亂跳。蕭音說的話裏克又在耳邊響起,一個月前,就在這個房間,他拽著我的手……
“幫我到對麵西餐廳打包一份生蠔吧。”他幽幽的開口,臉上帶著耍猴的笑容。
讓我去買外賣是不是啊?我愣在原地,盡量想象自己手裏就有一根棒球棍…………
好!我去!總經理讓我去買生蠔!
可是……還是有種被耍的感覺……
“為什麼要我去啊?”
“聽說你最近很閑。”
“什麼啊,我每天的工作都很多啊!”
“是嗎?”他玩味的琢磨起來,還裝模作樣的思索,“我每天的工作都很少很輕鬆啊,要不是你們秘書科偷懶,我怎麼會工作那麼少?”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我就氣!
“你你你!你一天到晚不見人影,站在電梯裏嚇人!要是幫你安排多了行程你又不會去做,安排少了你還說我們偷懶?!”
他恍然大悟的‘噢’了一聲,然後繼續微笑:“那你現在可不可以幫我買生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