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利亞學堂我因為身份的特殊,朋友並不是很多。但是還是有一兩個說得上話的朋友,江斯月,她是當地巨賈江老爺的孫女,因為她是江老爺唯一的孫女,江老爺視她為掌上明珠,她的性格和普通的閣中女子不同,她很開朗很率性。所以她成了我唯一的女性好友。
她總是愛大著嗓子嚷嚷,先生總說她孺子不可教也,但她總是拌著鬼臉惹先生生氣。但是礙著她的身份不敢對她發作。她繼而越發的過分。每當這時我隻能對她搖搖頭。
一下車老遠就可以聽到她叫我的聲音,她氣鼓鼓的跑到我麵前,神神秘秘的對著我說容萱,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我笑著說你又怎麼了,一大早神經兮兮的。她拽著我的手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笑著點點頭。
她埋怨的說道那你要嫁人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笑著對她說,你又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我哪裏要嫁人,你以為大家都像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嫁人.她紅著臉低下頭,嘀咕著,我都是關心你,你還這般的取笑我。上課的鈴聲響了,我和她也就一窩蜂的擠進學堂。
大家都坐定了,從門口進來了一個陌生的麵孔,他禮貌的像全班點頭,他被先生帶進了班級,先生對著大家介紹說他是新生陸向南希望大家多多照顧他。他被分配到了我的後桌坐下。放學了,他走到我旁邊,他站著俯視我,幽幽的對我說道你就是簡容萱。沒等我回答他就轉身離開。用手附上臉才知道溫度已經不是一般的高了,畢竟這樣近的距離和男生還是沒有過的。
次日到了學堂,看到他早已坐在位子上。還沒等我進門斯月就奔過來,還沒等我坐穩她就迫不及待的小聲告訴我,你看那新生來的還真早到啊,你知道嗎,他經常向我問起你的喜好哦。我臉一紅對她說你別亂說啊。該不會是人家厭煩你天天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就隨便說了些無關的話題。
時間還是這樣過,在斯月的胡攪蠻纏下我們和那個叫陸永南的男生也算熟悉了,斯月總是喜歡和他一起說話,從她的眼裏可以看出她是頂喜歡這個男生。不然以她的個性是不會斯斯文文的和別人說話的,隻要她碰到他,她就難得的安靜下來。
就要到年底了,我們家也開始置辦年貨。每逢這時,我們家都會舉辦一場舞會,因為父親現已是浙南總司令,即使平時再冷清的簡宅也要鬧起來。往年我及其反感這樣的聚會,父親也遷就我,盡量不勉強我參加這些活動,隻是今年,他特意讓管家下課帶著我到洋行做新衣,心裏不禁暗想難道年夜晚上的舞會和早上斯月說的婚事有關,斯月說的也不像空穴來風,還是暗暗的祈禱不要被她說中,畢竟暗小桃說的我是個不爭的人。她不懂的是,我隻一直記得母親的遺言而已。
我順著管家的安排做了一件素色的旗裝。隻是再也沒勇氣用純白的綢布。
回到家,沒等我開口,父親就命令式的告訴我今年的舞會我必須參加,他緩和下口氣對我說,即使不喜歡也要出席。我沒說話,隻是靜靜的點點頭,就轉身回房了。
這個舞會從很很多天前就開始準備了,可以看得出父親重視,我不知道他為何把今年的舞會看得如此之重,後來才知。原來這樣的一場舞會竟然改變了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