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剛才……剛才在樓下好半天也沒見著少爺,我跑書院去了……”羽兒喘著氣道。
“好了,你倆過來坐下用飯吧。”晨月聽她解釋,並不十分責怪,回轉頭語重心長地對木曉道:“如果真照你所言,你中了會員,那便將入京參加殿試。以後你與姐姐還是少見的好,畢竟姐姐是青樓女子,你與姐姐走太近會影響你將來的發展。”
“姐姐!”他就知道姐姐會說這樣的話。
“考狀元,入朝為官不是兒戲,一言一行都得萬分小心。姐姐身入風塵這些年,見的事比你多多了,所以你必須按我說的做。我已經將五百兩銀子存在了你的名下,從現在開始,直到你參加殿試,都不許來見我。”晨月苦口婆心地道。她就擔心他的性格,怕是去哪兒都會惹事生非。在煙南郡,她多少有些人脈可以幫到他。可一旦離開這一處,那便再沒有任何人為他遮風擋雨了。
“我聽姐姐的。”他應了話。
“既然這樣,一會兒你和環兒早些回書院。記得回書院後好好讀書,再不要生出什麼事端了。”
“是。”他點頭有如搗蒜地道。
又過了不久,木曉領著環兒踏出了西月廂房,下樓去了。
可不巧,正開著窗的東月廂房內,先前被討要醫藥費的綠衣男子——其實正是這個國家的主宰,現年27的楚臨蒼雙眼朝對麵的樓廊一瞟,正見下樓的木曉,濃眉誇張地揚起,笑出聲來。
四個侍衛見主子滿臉是笑,再看看木曉消失的身影,不明所以。其中一個忍不住問:“公子爺,這小子也太放肆了。要不我跟上去看看他是什麼人,住哪兒,做什麼的?”
“燕四,我倒覺得他是個蠻有趣的人,隻是愛捉弄人,調皮了一些。”綠衣男子嘴邊依然噙著笑。老實說,他正是因為在皇宮裏呆得厭煩了,才撇下國事不理,出來散散心。可巧讓他遇到木曉這麼個有趣的人物,竟訛上他了,還衝他要醫藥費哩!平生頭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話,自己居然沒有生氣,可謂奇跡。
“公子爺,屬下們倒是以為那位小姐倒是頗識禮數的,隻是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兒。”另一個侍衛道。
“張秋,你怎麼還是改不了你的老毛病?我遲早下旨許你一個惡老婆,好好治治你這總往美人身上看的毛病。”綠衣男子道。
“公子爺,我可隻是看看而已,從來不敢有任何動作。”張秋委屈地看向身邊另兩個從頭到尾沒說話的同僚吳鎮、李七,很希望他們站出來為他說一句公道話。
就在這時,對麵的廂房一開,依舊戴著鬥篷的晨月帶著羽兒走了出來。
楚臨蒼不禁多看了兩眼。
“唉,快看公子爺……”張秋用手肘碰了碰木納的吳鎮、李七,提醒他們看楚臨蒼的表情。
“張秋,你是真打算要一個惡老婆嗎?”楚臨蒼笑言。
“屬下不敢。”張秋趕緊閉嘴不言。他太清楚主子的脾氣了,搞不好真許他一個惡老婆,那就慘了。
另三個人看著他的樣子,笑了起來。
楚臨蒼起身,出語交待道:“對了,我來煙南郡的事,暫時別通知郡守府。燕四,你負責去結賬,直接回玉致園和春兒將行李都收拾收拾。我和他們三個出去四處轉轉。”
“那公子爺早點兒回,我和春兒會安排好晚膳等你們回來。”燕四聽令道。
接著,楚臨蒼步履從容地帶著三人走出了廂房。
——下次更新,周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