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泰石......”老人無語的歎息一聲。
“啊!”聞言,小虎差點被嚇得昏厥,而老人則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
“足有萬斤......”看到小虎臉上先是驚愕,然後轉為狂喜後。老人鬱悶了,又加了一劑猛料。
“啊!”可是,小虎還是沒有被嚇到,臉上隻是微微一錯愕,隨後就升起一股興奮的潮紅之色。
“你......唉......”老人張口欲問,最後卻隻發出一句鬱悶的歎息聲。今天算他運氣不好,被小虎這個怪物一連嚇了數跳,一口氣更是差點上不來。
小虎沒有絲毫察覺到老人異樣的目光,此時他正興奮的圍著石磨打轉呢!讓他興奮不已的不僅是他終於親手摸到了傳說中的泰石,更主要的是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了,“一萬斤”小虎光想想就會發笑。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大,但苦於沒有合適的工具來衡量,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了,怎能不興奮。
“老爺爺,您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泰石?”興奮過後,理智回歸,小虎心中不禁懷疑,思索了片刻後,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而且顏色怎麼是紅色的?我見到的那些都是黑色的啊......”
“不是我,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我祖上是泰州的望族,在當時是數一數二的嗎?所以有此東西毫不稀奇。”停頓了一下後,老人傲然說道:“至於不是黑顏色而是紅顏色,那是因為它是泰心石,遠非平常的黑色泰石可比。小老兒敢打包票,整個泰州境內泰心石也隻有寥寥數塊,而像這麼大的則是獨此一塊。可惜常人沒有機會見識,非內裏行家不識啊!”
“嗬嗬!我知道你心中疑惑我有此重寶,為何卻貧困潦倒如此。”老者看了小虎一眼,先是嗬嗬一笑,然後臉色複雜的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對我來說,它僅僅是個磨豆汁的石磨而已......”
老人的話讓小虎一陣沉思。片刻後,老人柔和的話音在小虎耳邊輕輕響起。
“把石磨收起來吧!我知道你不是常人,我也不再勸你放棄第二件事情了,隻希望你凡事小心。”老人笑容慈祥的看著小虎。當看到小虎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後,老人臉色不由一沉道:“不要說什麼太過貴重,愧不敢當的話。你已經救了我兒子的命,在我心中兒子的命遠遠不是一個石磨可比的,哪怕它價值萬金。”
看到小虎收起臉上的感激,老者臉上重新綻放笑容,嗬嗬笑道:“它僅僅是個石磨而已,而且,在這間屋子裏我最貴重的東西也不是它,而是......水車......”老人手指一轉,指向身後的水車,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這是我獨自研究發明的水車,別看它小而不起眼但卻可以推動萬斤的東西,不然,光憑我一個老頭子累死也推不動這個石磨啊!”
看到小虎擔心的目光,老者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嗬嗬笑道:“嗬嗬......別擔心,我雖然帶不走它,卻也不用將它帶走。因為它已刻在我腦子中。”
這一夜,小虎與老人聊了很多。小虎心中不禁感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這句真理。
翌日,他替老人雇了一輛馬車,目送著爺孫三人緩緩走出城門。轉過身,望著煙館方向小虎雙目中寒光乍放。
......
第二日,從泰州城內傳出一個驚天消息。一位黑色勁衣少年,突然出現在煙巷,揚言要所有的煙館解散。而城內的官兵和煙館的眾多護衛組成的重重防護不能阻擋他片刻的腳步,最後這位少年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城內的所有煙館一把火焚燒了個幹淨。
而勢大權重並且武藝高強的眾多煙館之首莫天棄也被此人殺死了。頓時,整個泰州城內開煙館的莫不人人自危,紛紛自動關閉煙館,唯恐惹禍上身。
而那位黑衣少年則自此消失不見。城中流傳著這位少年乃天神下凡,來解救受鴉片毒害的眾多勞苦百姓的傳說。
也有那些被燒掉煙館的人,暗地裏咒罵黑衣少年就像一個縱火犯一樣,放了一把火然後就跑了。
這則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以驚人的速度以泰州為中心向四麵八方傳播而去。但作為“縱火犯”的小虎對他放火所造成的影響一無所知,此時的他已在數百裏之外。
深秋之際,正是桂花盛開之時。桂州,顧名思義,因整州遍布桂樹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