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顏對於這句話表示很吃驚和擔心,沒來由的。
“我隻是那天在醫院要出院的時候,聽到黃宇大叔在議論,說叔叔要好好休息,否則後果很嚴重。”
“那都是醫生警告病人的話,很正常,我以前感冒發燒醫生也這樣說。”
“可是,叔叔以前都不坐輪椅的”
“他是受過什麼傷嗎?”
“好像是幾年前他受過一次傷,然後就經常生病了。”
不等梁顏再問,車子已經停在了一棟小區樓下。
“喲,好像說這裏還把一個當紅明星給趕了出去,是這裏吧?”
“嗬嗬,消息靈通。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和你說實話,是叔叔弄的,嫌那女的太吵鬧了,簡直影響他休息,就打了個電話,然後就解決了。”
“麻利點啊,粥都快涼了。”不等紀明浩把車開到停車庫,梁顏就著急先下車摁門鈴了,四方胡同的粥好喝是沒錯,但是涼了之後就不好喝了,更甚至說是變味了。
“來了”看著風塵仆仆的梁顏,紀以川竟然覺得好笑,難得折騰她一回。
而梁顏看到的紀以川是一臉的倦容,身子倚靠在門邊上,還能看到他修長的手指,穿得很居家,深黑色的居家服,褲子卻是灰色的,這樣有些不諧調的搭配可是他穿來卻顯得很不一般。
趕忙把粥拎到他麵前,和領功的人一樣。
這邊紀以川就把門關了,梁顏正在把粥倒入碗裏,卻還不忘回頭說“明浩還沒上來呢。”
“他不上來了,學校有事情”
“那他怎麼沒和我說呢,真是”
梁顏的頭發全部紮了起來,淺色的衣服穿著他大大的拖鞋,在廚房隔著玻璃看過去,紀以川竟然沒來由的覺得溫馨。
終於走出來,把粥端到他麵前,“別和大老爺們一樣啊,快點喝,別浪費我的一片好心”說完梁顏也覺得奇怪,其實從認出彼此到現在,接觸也不是很多,為何對他竟然這樣熟悉?好像分開的這麼多年都不存在一樣,好像一直一直都是以川哥哥和小顏,大家都沒有過經曆,沒有過難受一樣。
紀以川也不說話,隻是坐下,慢慢的喝著。
看得出他的胃口並不好,“你怎麼不問我什麼病?”
“你肯說,自然會說,不過明浩說你以前受過傷?”
“嗯,所以有時候會坐輪椅上,嗬嗬。”
“你還笑得出來,是傷到脊椎?”
紀以川又是隻笑不回答,大手一伸,竟然覆到了梁顏的頭上,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種懵懂的樣子好美?”
梁顏隻是低下頭望著還剩下大半碗的粥,不知道如何接口。
“幫我輪椅推過來吧,才出院,身體比較虛弱。”紀以川又發話了。
梁顏張望了下,在書房的角落看到了輪椅,隻是手接觸到的那一刻,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她說不清楚是什麼,卻覺得很難受。
紀以川很自然地搭著梁顏的肩膀坐上了輪椅,而梁顏則跑進臥室,拿出一條毯子蓋在他腿上,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一種莫名的情愫在空氣裏升溫。
“我下個月的畢業酒會,你有空不?”
她還沒告訴他,她要回南方了,她要回去和她心裏藏著的男人結婚,雖然許安說過給她時間思考,給他一個答案,但是許安走的時候很是輕鬆,很是自信,也許他料定梁顏逃不出他的愛,他的婚姻保證。
紀以川卻不知道梁顏的心思已經跑的那樣遠了,隻是笑笑。
眼睛盯著腿看,然後說“我那個時候應該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