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累(2 / 2)

可憐巴巴的看著紀以川,“去?”梁顏的眼睛都有點濕潤的氣息了。

“好。”紀以川倒顯得大方,“出來玩講究的就是盡興。”說完,拉著梁顏的手大步朝台上走去。

台下一片起哄聲。

遊戲倒也沒什麼好刁難的,上來就先跳一曲舞。

音樂緩緩的響起,紀以川很紳士的彎腰,邀請。笑容掛在臉上,燈光隻灑在他臉頰的一側,柔和極了。

是跳慢三,很標準的曲子,可是舞池中,跳舞的人都是被抽簽抽到的。所以人不多,大部分都在思考著接下來不會有什麼讓自己丟人的法子。

紀以川隻是想起他自己有多少年沒過這樣夜夜笙歌的日子了??

他的手覆上她纖細的腰,他們衣服顏色配合得很好,在燈光下,猶如故事中的公主與王子,他邁動著他的步伐,她的發絲香味在遺留,他還有多少機會可以再這樣跳舞?一天、兩天?一年、兩年?

他已經努力在掙紮了,對就是掙紮。

梁顏隻是在遺憾,她好像從來沒有和許安在公眾場合暢快的跳一支舞。

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情人之間,不都是見光死的?

倘若真的結婚,她會習慣這樣光明正大麼?盡管,她並不曾出軌。

於是接觸著紀以川的手,不由得力道一重。

就這樣一曲終了。

並不會很累,隻是都被投來讚許和羨慕的眼光。

再接下來,是考驗兩人互相心有靈犀。也很容易,就是問問題,然後一起寫出答案,再看看答案差別大不大。

可是這第一個問題就把梁顏難住了。

“兩人初吻發生在何時?”

難道現在的問題都要這樣露骨的嗎?梁顏不禁恨恨的想著。用眼尾瞥了瞥紀以川,他倒還是千年不變的淡定。

答案一出,驚笑四座。

“沒有,不記得。”

“也許是她三歲。”

確實很好笑,梁顏真是大窘,臉紅得如茄子一般。

紀以川很合適的伸過手,弄了弄她的頭發,可是梁顏卻一直低著頭,不願意抬起來了。

活動繼續。

“我姐姐死了,你怎麼沒和我姐夫在一起啊?又來勾搭男人。”

聲音不大,可是這突然間的聲音,讓梁顏的心仿佛間到了地獄,怔怔地坐在台上,兩隻眼睛好像沒有了任何的焦距。空洞,蒼白,嘴裏囔囔著一個詞,“我沒有。”

場麵有點混亂了,真的是越怕什麼,越要來什麼。

下意識的,梁顏扯住紀以川西裝袖口的一角,用兩根手指頭,抓得很緊。

紀以川沒來由的心疼,一如兒時她一害怕就是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反應根本就不需要求證什麼了,紀以川也什麼都不問,隻是手擁著梁顏走下台去。

大大方方地拉著梁顏麵對著西錦,也就是剛剛說話的那個人,笑了笑,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鎮定地和什麼一樣,看了一眼旁邊蒼白無意識的梁顏,“我和她青梅竹馬你懂嗎?這麼二十多年我們都在一起,你懂嗎?”他的聲音也不大,卻有足夠的威懾力,很快,周州就帶著人一起鼓掌,算是為他們之間情感的一種肯定和祝福。

紀以川轉身和周州打招呼,“我們還有事,先走。”

說完,擁著梁顏,頭也不回的走出禮堂。

一直到上了紀以川的車,梁顏都呆呆的,不說話。

她的腦子亂哄哄的,為什麼西錦會出現在這裏?怎麼會這樣的巧合?為什麼要這樣讓她情何以堪?她在那個時候都選擇退出了,她還是那個可惡的第三者不是?明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卻還是不可控製的打著愛情的旗號衝上去。麵對許安,她好像都不知道拒絕。

紀以川隻是點燃了一支煙,沉寂的看著梁顏,也不多問,等著她心情平複下來。

依稀間記得在酒吧門口撞見她的那一回,她說她這麼多年也過得不好。

難道是??

車子內,沒有音樂,沒有語言,隻有煙味在飄蕩。

他什麼都不問。

她什麼都沒說。

他發動著車子,漫無目的的開著。

她終於低低的說著,“我們去酒吧。”

好累,隻想把自己麻醉。難道犯的錯誤還要犯?她不知道她的這次婚,該結不該?

她甚至弄不清自己情感裏

,到底是愛多一點,還是理智多一點?

她還是很多年前為了愛情不管不顧的梁顏嗎?又或者,許安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