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見狀看向旁邊的青衣男子,後者冷漠如初,黑子男子無奈聳聳肩。
“皇上,既然陸大人已經離府,是否需要我多派些人去尋訪?”青衣男子微低頭,向紫衣男子請示。
“不可張揚。”如常般將話語從中阻斷,平淡的語氣,讓人猜不透亦看不透。
“是。”
“走吧”。
紫衣男子嘴角輕勾,褐眸微凜,放下手中的茶杯,昂首步出茶館。微弱的陽光灑在其蜜色偏黝的膚上,暖化了其尖銳的輪廓,就連渾身的貴氣威儀也被驅散些。
今夜麒麟騰飛,一壺濁酒難入眠。
左中丞府內。
“怡瑤,你可算回來了?”裴官修看向剛趕回家的大女兒,直搖頭歎氣。
“您又在急什麼了?”裴怡瑤十分不解的望著父親。
“那陸離今日剛告病,聖上午後便離宮,我豈能不急。”他語氣越是沉重,臉上荏色越現。
裴儀瑤聽罷擰了擰眉,雖是不解其中內情,但未免父親擔憂過度傷了身子,仍忍不住寬解道:“聖上出宮探望有疾病的臣子,實乃正常之事,您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
裴官修踱步坐回椅中,擺了擺手,“如今宮中流言已是橫飛,我豈能再讓皇上的聲譽蒙塵?”
“那些事我也有所耳聞,但女兒認為不可盡信,當今聖上乃仁德之君,豈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況且不是聽聞陸離有個紅顏知己在長樂坊嗎?。”
“聖上的品德我自是知曉的,就怕那陸離惑君魅主,生生斷送了我大平江山。”裴官修飲了口茶後,深歎一口氣,“對了,我讓你查的事可查清楚了?那陸離可是默璃?”裴官修揪著一顆心,深怕那個紅遍當朝的人是自家女兒。
“商祺已經查過了,陸離是個孤兒,十五歲時聞名於滄州,應該隻是個和妹妹長得相像的人,但是有件事很奇怪。”裴儀瑤猶猶豫豫的話語讓裴官修心急,全然不見往日老成持重的風采。
“什麼事,你快說!”
“他從未入學過,卻是能寫的一手好文章,您看這篇。”裴儀瑤說完後便從袖中拿出一張傳讀極廣的文辭,展放開來。“我對比過字跡,不像是妹妹的舊作。”
裴官修歎了口氣,卻仍舊緊繃著臉,“不是便好,不是便好。”
裴儀瑤將文章放到一邊,走到父親麵前,“爹,我本來打算一輩子不會問您這件事的,可如今妹妹都失蹤五年了,您難道還不打算說出事實嗎?”
“什麼事實?她是你妹妹,這就是事實!”裴官修皺著眉頭,忽然厲聲道。
“我可從來沒相信過您會做躲不起娘的事。”
“唉,儀瑤,不要問,你隻要記得她是你妹妹,這些年一直在外遊玩,這些就夠了。”裴官修語氣無奈而又沉重,眉間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愁緒,隱約透著擔憂。
裴儀瑤雖不甚理解,仍是點著頭答應。
心裏不停的念叨著。
她有個妹妹,名叫裴默璃。
綠野樹林中。
“莫宵!”紫衣男子立於樹下,稀疏的陽光落在身上,投射出其凜然不凡的氣質。
“公子,”青衣男子立即恭謹的站在紫衣男子身前。
“你和文卿先去先去滄州驛站稍封信”。
“是。”黑衣男子爽快的應聲。
“公子你……”青衣男子怔了一下。
“無礙。”
“莫宵,公子自有決斷”。宋文卿朝莫宵搖了搖頭,“再說了,滄州離京城又不遠,不必擔心。”
宋文卿輕快的拍打著莫宵的肩膀,卻得到對方的冷眼。
“去吧,莫要生事。”紫衣男子把信遞給文卿。
文卿回道:“公子小心。”
青衣男子還欲再開口,卻被宋文卿早已拉遠,隻遠處依稀傳來莫宵的掙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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