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附近有修煉者?!”楚心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臉色蒼白的邵靈巧,心中叫苦不迭。
“不是有,而是你離開後才進情人穀的,實力很強悍,我一覺察到他的存在,想探明情況,他就不見了。或者說不是離開,而是隱匿了行蹤,讓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無視楚心閃得跟電燈泡一樣的眼睛,邵靈巧一臉幸災樂禍地癱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你這是要撂挑子?!”楚心危險地挑了挑眉,嘴角堆笑,眸中卻無一絲笑意。
“哪裏,我還要借你的手試試鬼泣的威力呢!如果那人察覺到我的存在,那我可不就沒有絲毫把握逃出去了嘛!嗬嗬……”開玩笑,這是我在撂挑子嘛?!明明每次都是你撂挑子好不好?!不就開個玩笑嘛,至於嘛!不滿地在心裏嘀咕著,表麵上卻還要努力討好這個反複無常的貨,容易嘛我?邵靈巧無底線似的撅著嘴,撒開腳丫子奔向楚某人的懷抱。
“唔……”眼見得楚心快速閃躲開,邵靈巧隻好乖乖地退了回去,她還是有點自覺性的,最起碼這時候她就知道楚心要說正事兒!也隻是嘴皮子上占點便宜罷了。
“那你……是想和我一起?”楚心一臉揶揄地看著眼前這個龜縮著,顯得無比委屈的小姑娘,眸中忽然閃過一絲悵惘,轉瞬即逝,快得讓邵靈巧以為那不過是一個錯覺。
“嗯那!”仿佛沒有看出楚心眼中的悵惘,邵靈巧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她知道楚心悵惘什麼,隻是即便是現在,她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若是在別人麵前,她還可以繼續偽裝,隻是在她跟前,她知道自己粉飾不了,也偽裝不了,索性表明自己的狀態好了,告訴她自己還沒有走出來。
見邵靈巧如此,楚心也隻得作罷,長歎了口氣,告訴邵靈巧自己在那片濕地的所見。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當然,那是在她不知道外麵有雙耳朵的情況下……
“不是讓你跟著小姐的嘛!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情人穀口,冷源擰巴著眉毛,瞪著眼前這個和他七分相像的獨子冷泉,語氣惡劣。
“屬下甘願受罰!”冰涼的語氣,如臘月的寒風,透著徹骨的冷意,隻是這股冷意顯然對眼前這個無比熟悉他的人毫無影響。冷泉麵無表情地跪在地上,等著眼前人的懲罰。
“把你知道的,全都給我複述一遍!”暗歎一聲,冷源背過身去。明知祁越和自家兒子之間是一筆糊塗賬,作為父親,他卻是無能為力。年輕人的事情,他本身就不便參與,更何況這當事人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要說不歡喜,那真是在睜眼說瞎話了。隻是,他這傻兒子的顧慮,也不是可以輕易消除的,因此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戳破,可是如今,這個實訓隊裏的人都消失無蹤、生死未卜,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離開的時候,他們沒有人員死亡!”知道冷源最擔心的是什麼,冷泉也不磨嘰,開始回憶著那一幕幕令他瞠目結舌的連環案件,“他們一共分成了三個小隊,一個以雲清玄為隊長,小姐就在那裏麵,一個以正式員工中的費良新為隊長,這兩個小隊沿路發生多次衝突,還有一群中立者組成了一個以yan為代號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