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鎏和陳楊跟昨夜輪值的兄弟們換了崗,繼續在王爺的書房門外站得筆直。
陳楊悄悄對劉鎏豎了個大拇指:“好小子,居然還敢回來,我敬你是條漢子!”
劉鎏挑挑眉,摸了摸一點胡子都沒有的下巴,嘿嘿笑了,隨即一臉正氣地答:“我相信世子爺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我按照王爺的吩咐辦事而已,難道世子爺還當真會公報私仇?”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
天麻麻亮的時候,王爺許益從寵妃的寢殿裏出來了。
身邊跑腿的公公過來叫人陪同王爺去兵部,劉鎏和陳楊就麻溜兒的跟上去了。
許益上馬車的時候,冷不丁地看到劉鎏,立即笑了:“喲,是你,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卑職劉雍,王爺早上好。”劉鎏身板站得筆直,粗著嗓子答話。
許益滿意地點點頭:“你很好,以後就跟在本王身邊為本王辦事吧。”
劉鎏一咧嘴,笑得牙花白白:“是!卑職謝王爺提拔。”
一行人正在門口說著話,許劭突然從王府大門裏疾步走出來了。
眾人立即噤聲。
許益看見他,也顧不上和劉鎏掰扯,做賊似的,哧溜一聲就鑽進馬車裏去了。
許劭鐵青著臉奔到馬車邊,吼道:“父王,您今天必須去和皇奶奶說,我不納妃!”
許益沒理他。
一轉頭,許劭看到了馬車邊的劉鎏,眸光頓時一縮,寒著臉盯住她:“又是你!你這狗奴才,還敢回來?”
他朝劉鎏靠近兩步,神情變得危險起來,好像下一刻就要下手打死她!
許益及時地在馬車裏輕咳一聲:“都磨蹭什麼呢?出發出發!”
許劭這小子,好生難纏!
劉鎏立即錯開許劭,跟在馬車後疾步朝前走去,順帶著還回頭朝許劭吐吐舌頭,挑釁地做了個鬼臉。
許劭站在原地,傻眼似的看著越走越遠的劉鎏,半晌,才忽然轉身問自己的近衛:“這是什麼意思?”
近衛看著他伸長的舌頭和大白眼,耿直地答:“卑職覺得可能是某種病症。”
許劭立即收起了鬼臉,白了近衛一眼,轉身準備進宮親自求太後收回成命……
劉鎏跟在許益身後去兵部報道,待到快晌午的時候,許益百無聊賴地離開兵部,想了想,吩咐道:“進宮去。”
劉鎏在這個世界呆了七八年了,還是第一回有機會去看皇宮是什麼樣子,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屁顛顛地跟著許益到了皇宮門口,卻被告知……
侍衛與馬,不得入內!
隻能在宮門外曬太陽。
好在春天的陽光還不錯,劉鎏和陳楊倚在馬車邊聊八卦,主題無非就是世子爺為什麼到現在還單身。
難道是個gay?不喜歡雌性?
她不厚道地揣測起來,可是想了想許劭看他時的眼神,又立即搖搖頭,因為許劭當時看她第一眼的時候,眼神分明在說“這家夥長得跟個偽娘似的”,這是隻有直男才會幹的事情啊……
她正眯著眼胡思亂想,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大喝:“讓開!都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