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公主啊,他是我的貼身侍衛,放出去,比那些大家公子也高貴不少吧?哪裏低賤了?”
劉鎏見她著急了,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心裏有了些底,笑嘻嘻地拍拍她:“好啦好啦,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我剛才也說了,阿慢很好的!誰嫁給阿慢,一輩子肯定不會受苦,對不對?”
賀域晴點點頭,想到劉鎏要將綠腰嫁給阿慢,可是心裏隻要想到阿慢以後寸步不離地跟著的人,換成了綠腰,她就不爽了!
劉鎏見她神色複雜,暗笑不已,卻不再開口了。
熱水已經燒好了,小太監抬著進來隨即躬身退下。
劉鎏起身,又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賀域晴:“行了,好好洗澡吧,我去叫人準備午膳。”
“記得給我……”
“烤乳鴿是嗎?”
賀域晴嘿嘿笑道:“還是你懂我。”
劉鎏白她一眼,轉身扭著小粗腰就出去了,看得賀域晴眉角一跳。
等到浴房裏沒人了,她坐在浴桶裏,腦海還回蕩著劉鎏剛才的話,越想越覺得心慌,好不容易洗完澡,走出房門,正在阿慢跟個樁子似的杵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捧野花。
見她走出來,他神情局促,下意識地想將花藏在背後,可是想到許劭的吩咐,隻得渾身僵硬地拿著花站在原地不動,仍然跟樁子似的!
賀域晴見了他,心底竟有些生氣,走到他麵前,看著他手裏那捧野花,問道:“這是做什麼?”
阿慢忽然咧嘴一笑,將花遞到她麵前:“公主,給。”
賀域晴差點被花捧裏的一片竹葉戳到了鼻尖,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瞪著眼看他:“我問你,這是幹嘛?”
阿慢局促地拿著花,想了想,隻得老老實實地答:“許劭說,好看,叫我給公主。”
賀域晴一聽是許劭的點子,更奇怪了,瞪著眼看阿慢:“你傻啊?許劭就算看見好看的花了,叫你給公主,也是叫你給劉鎏那個公主,怎麼拿來給我了!”
阿慢沉默一會兒,忽然咧嘴笑著搖搖頭:“不是那個公主,就是你!這是我采的,給公主!”
賀域晴狐疑地看他一眼,接了那捧野花,仔細一看,亂七八糟的,還有雜草在裏麵,顯然不是許劭弄來的,當真是阿慢采的花。
她鬆了口氣,聞了聞裏麵一朵叫不上名字的黃色花朵,好香,她的心情忍不住變好了些。
阿慢等她接了花,轉身蹬蹬地去拿了棉帕子,走過來,低聲說:“公主,擦頭發。”
賀域晴淡定地在陽光下的木椅上坐下,眯著眼睛任由阿慢給自己擦頭發。
劉鎏帶著人來客院送吃食的時候,一進院子,正見賀域晴坐在一把木椅上,在樹蔭下睡著了。
阿慢站在她身邊,低著頭慢悠悠地給賀域晴編發。
南疆的發式是喜歡將頭發編成一根根的小辮子,再紮起來就好。
阿慢手法嫻熟,顯然是做慣了的。見劉鎏進來,他神色頓時變得局促起來,大概是害怕她看到他剛才的眼神似的,躲閃地低著頭,輕聲道:“公主睡了。”
劉鎏點點頭,叫宮女將吃食輕手輕腳地送進廂房裏。
劉鎏則摟著肚子,笑眯眯地看阿慢一眼,輕聲說道:“阿慢,你家公主吃了很多苦,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阿慢低著頭,悶悶地嗯來一聲,點點頭。
劉鎏很是滿意,看阿慢一眼,宛如丈母娘看女婿,倒是越看越滿意。
她才不在乎什麼門第之類的,之前貶低阿慢出身不高,也是為了刺激賀域晴。賀域晴就算如今沒了南疆做後盾,也還有她和許劭呢,想嫁誰就嫁誰,別人管不著!
阿慢就挺好的嘛!忠犬屬性這麼足,她看了都羨慕!
等她回了自己的寢閣,想小睡一會兒,可是想到賀域晴和阿慢的事情,居然激動得怎麼都睡不著了。
許劭到傍晚的時候才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被劉鎏撲進了懷裏,她仰著小臉摟著他的腰撒嬌:“我什麼時候才能去看看我爹娘啊?”
許劭在她嬌俏圓潤的小鼻子上輕咬一口,答道:“卸貨之後。”
劉鎏頓時覺得自己不大好了,那還有五六個月呢。
她輕聲哀嚎著,被許劭抱進了內室。
劉鎏忽然抽了抽鼻子,在許劭身上來來回回聞了片刻,忽然懷疑地盯著他:“你身上這股子香味是怎麼回事?”
許劭臉一紅,立即緊張地拉了拉衣領,自己聞了一下,隨即嘿嘿笑道:“什麼香味?”
“說,下午又跟著劉雍那死小子去哪裏了?”
許劭還沒等跑呢,就被劉鎏抬手扯住了耳朵。
“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