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14 不切實際(1 / 3)

柳桐桐見他沉了臉,心裏也是暗悔,急忙笑了笑:“我就是隨便醋一醋,你板著臉嚇到我了。”

劉雍的神情這才柔和了些。

兩人和好之後,雖然某些事情仍舊如以前那樣和諧,可是日常聊天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彼此都害怕觸碰了某些雷點。

時間一長,他累,她也累的吧?

柳桐桐不想和他鬧僵了,見他神情不大好,隻得笑道:“名分的事情,我都說了,不在乎的。隻要你在哪裏,我在哪裏,就行了。”

劉雍沒來由地覺得焦躁起來,他想給柳桐桐那個最好的位置,可是,當年想給的時候,她因為劉涓的威逼,堅決不肯要;如今她想要了,他卻給不了。

“罷了,我太累了,情緒不大好,你別介意。”劉雍不想氣氛再繼續怪異下去,擺擺手,“晚飯吃了嗎?”

他拋出橄欖枝,她自然會接著,立即答道:“自然是吃過了的,我給你準備了夜宵,給你端上來。”

她起身去準備夜宵,劉雍自己留在屋子裏,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輕鬆。

他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竟然讓他覺得,比和她在一處說話的時候,要輕鬆多了。

這種輕鬆,頓時讓他覺得很不輕鬆!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桐桐端著一碗黍米粥走進來,遞給了他:“稍微吃些東西再休息吧,你晚上肯定沒怎麼好好吃東西的。”

他接了碗,看著她一臉的關心,竟有些愧疚,乖乖低頭將一碗粥哧溜溜吃下去了,和她像老夫老妻似的一起洗漱,躺下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劉雍半夢半醒之間,覺得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遊走,知道是她在試探了。

可是等到她的手一點點下移,觸碰到禁忌地帶,她的手一僵。

劉雍渾身也一僵。

某些該站立的,卻還躺著偷懶。

柳桐桐知道他醒了,輕輕移開自己的手,低聲問:“太累了嗎?”

劉雍語氣還帶著未醒的慵懶,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天色已經半亮了,他其實已經休息好了,並不累!

可就是ying不起來。

他好幾天累得沒時間和柳桐桐做些羞羞的事情,如今竟然做不了了嗎?

他看柳桐桐一眼,隻得含含糊糊地答:“最近比較累。”說完翻身起來。

柳桐桐也跟著起來,服侍他穿衣梳妝之後,問道:“今天一天還是很忙嗎?“

劉雍淡淡地嗯了一聲,吩咐她在東宮裏好好呆著,就大踏步地離開了,隻是,卻不是去忙活正事,而是一路回了他自己的寢殿裏。

直奔臥房,將藏在床下的一個包裹拿了出來,那裏,藏著這些年私下裏收集的珍貴畫冊和話本子,個個都是公子哥們爭搶的珍品。尤其是畫冊,畫的精美又真實。

沒錯,他收藏了滿滿一袋子的小-黃-書。

翻開他最喜歡的一本,上麵的圖畫能叫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血脈賁張。

他看著自己的反應,很正常嘛!

那就是不是他的問題,而是……

他苦笑著放下畫冊,哀歎一聲,短暫的高興之後,是更大的鬱悶:他不是起不來,隻是和柳桐桐在一起時,起不來了!

……

阿慢離開樂陽之後,賀域晴在短暫的坐立不安之後,迅速接受了身邊無人的現實。

她在公主府裏又呆了十來天,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就找到劉鎏,問她:“我記得你和劉雍之前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出去做生意的,你手底的掌櫃們如今在樂陽嗎?”

劉鎏搖頭:“他們都是地道的趙國人,沒有跟來這裏。”

賀域晴一咧嘴:“啊?全都不在?你們現在的錢都放在家裏發黴嗎?”

這也是劉鎏著急又無奈的地方。

按照各國的慣例,貴族都是看不起商人,也不會去做生意跟商人爭奪市場,那叫“與民爭利”,在貴族裏,是不道德也不好聽的名聲。

劉鎏如今好歹是梁國皇帝唯一的女兒,不比以前了。

以前英國公府上下,走的都是不要臉的路線。

如今得要臉了,她不能再隨便出麵,去招募商家一起做生意了。

賀域晴聽完她的難處,想了想,一拍手:“我閑得都要發黴了,不如我來出麵,咱們一起買些鋪子店麵,你來做軍師,大家一起發財啊!”

劉鎏看她一眼,想了想,也就點頭了:“也好!你有什麼打算嗎?”

賀域晴一說起賺錢,也來了興致,拉過她,嘰嘰喳喳地說道:“我也是這次回南疆才發現的,南疆那裏兩文錢能買一罐子的雨花釀,灈陽城能賣到二兩銀子一罐,而樂陽這裏,雨花釀則隻是給富貴階層特供的,外頭的老百姓,無權無勢的還喝不到呢……”

劉鎏笑了笑,欣賞地看她,等著下文。

“隻是因為商人將雨花釀從南疆運送到趙國,一路上花費巨大,雨花釀的價格就漲了好幾倍。如果我會釀製雨花釀,不需要長途運送,隻需要采買南疆的金絲玫瑰就可以了!這其中節省的本錢,是難以估計的……”

劉鎏見她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也有些激動地問:“你真的會釀造?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材料嗎?”

賀域晴又有些不確定了:“我們南疆每個女人都會釀造雨花釀,我不大確定這裏行不行,我要試一試。”

“需要什麼東西?我叫人準備。”

賀域晴將所需的東西都列了單子出來,劉鎏將單子交給綠腰叫她去準備,又問綠腰:“紅袖那蹄子怎麼還不回來做事?”

都成親好幾天了,人影都看不到。

綠腰臉上一紅,笑道:“大概是最近累了吧。”

劉鎏撲哧一笑,抬手要打她:“小蹄子,你也會說這樣的話。看來也得趕緊把你嫁出去才行!”

賀域晴在邊上立即語氣繃得緊緊的,問:“嫁給阿慢嗎?”

劉鎏一怔,看她緊張,心裏笑開了花,隨即反問賀域晴:“不行嗎?”

賀域晴訕訕地不答,嘟嘟嘴,心裏也不知道自己在反對些什麼,可就是覺得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