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19 嫁(2 / 3)

劉鎏點點頭,拉著他進了家門。

一路回臥房,裏麵已經收拾得幹幹淨淨了,許劭帶著她在床邊坐下,綠腰立即燒了熱水進來,急忙低著頭出去。

許劭拉著她起來洗漱幹淨了,又將自己洗幹淨,上了床榻之後,伸手笑眯眯地去拉她。

劉鎏紅了臉,順勢倒在他懷裏,低聲說道:“那個郎佩,尚未娶妻對不對?把綠腰許配給他怎麼樣?”

“噓。”許劭抬手掃滅了床邊的燈燭,低笑著吻住了她,“辦正事!不說別人的事情了!”

劉鎏嬌呼一聲,懷孕之後的身體變得分外敏感,許劭想必也發現了,一路輕描淡寫地撩撥,卻是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綠腰在不遠處聽到叫人羞紅了臉的聲音,忍不住退得遠了些。

紅袖帶著新采買進來的下人各處歸置完畢,來找她說話,見她臉上羞紅,就知道主子們又在裏麵做羞羞的事情了,輕笑著拉過綠腰:“公主真該快些把你嫁出去了,也省得每回都叫你這麼守在院外,我看著都心疼了。”

綠腰紅了臉,掐她一把:“小蹄子,你又來取笑我。”

紅袖是知道劉鎏有意將綠腰許配給那個郎佩的,隻是現在還不方便說,隻躲著綠腰要來掐她的手,討饒道:“哎哎,饒了我饒了我,再不說了。”

綠腰紅著臉放開她,聽到房裏的聲音停歇了,立即推著紅袖:“去給主子們備熱水吧。”

房裏要了三回熱水,直到第二天許劭神清氣爽地出門去上朝,綠腰才低著頭進門服侍劉鎏,見她壓根沒精神頭起床,索性叫她在床上窩著,伺候她梳洗之後,吃了早飯。

綠腰有些心疼,見劉鎏吃完了早飯還犯困,忍不住輕聲道:“公主,您如今懷著身孕呢,悠著點……駙馬也是的,也不心疼您一些……”

劉鎏被嘮叨得鬧了個大紅臉,急忙求饒:“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以後會小心的。”

綠腰不好再多說了,隻得閉嘴。

劉鎏看了看她,忽然低聲問道:“綠腰,那個郎佩,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長得不算俊朗,可也相貌端正,看綠腰前幾天照顧他的樣子,不像是沒那個意思的。

綠腰頓時臉紅了,低著頭支支吾吾地答:“挺……挺好的。”

“如果把你許配給他,你願意嗎?”

綠腰的臉色更紅了,低著頭半晌沒答話,最終抬起頭看了看劉鎏,見她當真是一臉認真的征詢,她才微微點頭:“嗯。”

劉鎏哈哈一笑,一拍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睡一覺,午後再叫我起來。”

她渾身酸痛,需要好好休息。

而就在她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樂陽城的東門,迎來了陳寧兒的送嫁儀仗隊。

許攸一馬當先,身邊跟著他最寵愛的姬妾畢羅。

他抬頭看了看樂陽城的城門,牆磚上還有斑斑的血跡,有士兵在搭著雲梯,擦洗著牆磚。

誰也想不到他們的儀仗隊,會這麼快到來,直到許攸到了城門口,守城的小兵才遲疑地跑過來詢問:“你們是什麼人?”

許攸趾高氣昂地在馬背上朗聲道:“我們是趙國的送嫁隊伍,後方是長寧郡主的車駕,還不快進城報信?”

守城的將士立即回身快馬報信。

劉雍在東宮裏得了消息之後,就皺眉:“焦州城那邊為什麼還沒消息過來?”

竟然等到陳寧兒一行人到了門口了,他們才知道!

許劭是影密衛的首領,自然也負責各城的消息搜集,聞言立即答道:“焦州城四處驛站都被毀,消息傳不過來,還請殿下早日將各城的官員名單落實才好。”

“殿下要定奪官員名單,自然就要早日登基。臣請陛下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哪!”胡子花白的宗正寺卿立即抓了許劭的話柄,走出來,開始了日常的“求登基”劇目。

劉雍抿著唇在座上看了看紛紛隨著宗正寺卿跪下的官員們,沉默半晌,才輕輕歎了口氣:“眾愛卿盛請,本宮不忍再拒,準了!”

眾臣頓時有些愣神。

許劭立即高聲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立即隨著許劭拜伏在地,齊齊山呼萬歲。

“眾愛卿平身!朕的登基大典,就與大婚一起舉辦吧。”

許劭是早知道這件事的,很平靜地聽了。眾臣中卻有禦史出列,朗聲道:“陛下,此時正是該大半儀典,揚我國威的時候,若是兩處和在一起舉辦,豈不是叫別國嗤笑?”

劉雍沒吭聲,隻是看著底下的謝席一眼。

謝席立即笑眯眯地出列,朝那禦史說道:“劉大人是不知道國庫如今的情況吧?兩處儀典要是分開辦,就要挪用入秋興修水利和道路的錢,到時候,劉大人出錢修水渠和道路嗎?”

劉禦史頓時語塞,他家可沒錢。就算有,也不會拿出來給國家用的!

他不說話了,謝席就笑眯眯地也不說了。

劉雍站起身,朗聲道:“儀典就在一處辦,欽天監擇一吉日,長寧郡主暫時安置在驛館。”

眾臣得令,各自回去忙活。

有禮部官員立即帶了一早備好的儀仗,去城門口迎接陳寧兒一行人等。

車隊緩緩入城,許攸嫌棄地看著樂陽城,與富庶繁華了上百年的灈陽城相比,樂陽城就像是個暴發戶,雖然如今建設得也算是繁華,可就是缺少底蘊,叫他這個大城市來的,很是看不上。

進了驛館,許攸更是皺眉,空氣裏都散發著一股沒散去的油漆和桐油的味道,刺鼻難聞,他咳了幾聲,轉身問驛館的驛長:“咱們就住這裏嗎?這味道也太難聞了!”

驛長笑眯眯地答:“這驛館剛建成沒多久,是城中最豪華的地方了,郡主若是住到別的地方,豈不是委屈了?”

陳寧兒帶著鳳冠霞帔,透過珠簾看了看驛館,倒是沒那麼抵觸,輕聲道:“好了,這裏也沒那麼糟糕,既然別處不方便,就在這裏住下吧。”

她轉頭叫婢女給了驛長賞銀,柔聲問道:“這位大人能不能幫我去給你們的駙馬爺和公主送個信,就說故人來了,想見一麵。”

驛長得了一顆圓潤碩大的珍珠,心裏樂開了花,笑得更是諂媚了:“郡主放心,卑職這就去辦!”

他叫驛館的差役們將陳寧兒一行人安置下來,隨即,他親自去了公主府找劉鎏。

劉鎏正在府裏看著下人們收拾花房,許劭花了好大力氣為她搜集來的珍貴花木,全都被毀了,能救活的竟然不到十分之一,心疼得她都要吐血了!

聽到報信說是驛館的驛長求見,她略微一想,大概知道是陳寧兒有事找她,去了前廳見驛長,得知陳寧兒要見他們,立即應了,轉手又賞了驛長一錠銀子。

驛長跑個腿得了兩邊的賞,美滋滋地回了驛館,對陳寧兒一行人照顧得更是盡心。

許劭回來的時候,看到劉鎏在臥房裏,將存在密室的一些珠寶頭麵翻出來,正在滿臉糾結,見他進門,立即拿了兩套頭麵,笑眯眯地問:“老公,你來看,這兩套頭麵,一套藍寶石,一套紅寶石,你表妹會喜歡哪個?”

許劭心中警鈴大作,一本正經地答:“我怎麼會知道她喜歡什麼?你是女人,女人的心思你最懂,你隨便挑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