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見不如不見(1 / 2)

我每天拚命的活著,卻不曾想過我活著的動力是什麼。直到那天,我才想過這個問題。靳隋對他那群狐朋狗友說:“她這種人活著的意義就是作賤自己和被人作賤,什麼尊嚴統統都是狗屁,真不知道她活著還有什麼理由。”

曾經我還苦裏偷樂,因為即使整個世界拋棄了我,至少我還有正旭。後來,連正旭也可以棄我如敝履。既然活著那麼苦,我為什麼還那麼的掙紮要活下去呢?我想,活著之於我已經是一種習慣。

正因為如此,當靳隋說出那樣惡毒的話時,都沒有給我帶來多少情緒的波動。

“我活習慣了,你有意見嗎?”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然很淡漠,以致靳隋端著我剛給他送上的啤酒,瞠目結舌的看著拿著托盤的我,一副欲語又不知撿何語的樣子。

待到靳隋正欲發作,我一支胳膊被暄儀拽著離開了“戰場”。

暄儀滿臉無奈,說:“我的姑奶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誰借給你的膽子敢惹這種大少爺?”

我仍舊淡漠的說:“他還能吃了我,他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你不知道,這位大少爺還真有三頭六臂!惹上他的人還沒有誰有過好結果。他們這群少爺在這裏為所欲為,連老總也不敢說什麼!”

我當時對暄儀的噱頭不屑一顧,卻沒料到自己當時簡直是惹禍上身。

“在想什麼呢?”對麵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

他仍舊微笑,他的笑容很溫暖,兀自看著我的鼻子,說:“你還是沒變,總是喜歡走神,我一次次提醒你這樣對別人不禮貌,你就是懶得改。”

記得,這是我一直最喜歡的笑容,如沐浴在冬日清晨陽光下的笑臉,那麼溫暖,又那麼美好。

以前我經常心情不好,他的溫和卻很容易為我趕走愁容,一切的不愉快到他那就都煙消雲散。

他說過,別人和你講話,不要走神,要學會傾聽;和別人講話不知道看哪裏的話就看著別人的鼻子,眼神不要閃爍。這些都是對別人的尊重。

我也隻是聽了就過了,不太在意,我總是說:“將來我就嫁給你,反正有你在身邊,一切有你。”

他總是那麼語重心長,兩眼狡黠,他說:“那將來我不娶你怎麼辦?我變心了你會哭嗎?到時候才亡羊補牢?”

“不會的,不會有這種可能,你那麼好,怎麼會不要我呢?沒有比我更適合你的女孩了,你是離不開我的,再說,亡羊補牢,未為晚也。”

我當時的臭屁簡直天下無敵,現在想想,到底誰離不開誰呢?!

“你的心又飛到外太空去了?”他又露出他的招牌笑臉,他笑的時候眼睛和嘴巴看起來很善良。他說:“五年了,難道沒有話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