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覺得南門濂沒這麼容易受傷,這隻狐狸狡猾的狠,能刺殺到他的人天底下沒有幾人,許真是關心則亂,那時一聽見他遇刺,就什麼都沒想的趕來了,如今冷靜下來才理清了頭緒,如果不是對自己有益,他怎能讓自己受傷?
“真是惡心!”風無裳又罵了一句,擋開南門濂的手翻身坐在他身上,帶著怒意道,“這天下隻有我能傷你,其他人,休想!”
南門濂挑了挑眉,無辜道,“如果是我自己傷的呢?”
“也不許!”風無裳眸子低沉,低頭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終究沒舍得用大力道咬出血印道,“就是不答應!”
南門濂似是在安撫自家小獸一般梳著她的頭發,慢騰騰道,“好了,我知道了,娘子別生氣,這麼熱情是想要為夫‘好好’的安撫一下你嗎?”
他把‘好好’兩字咬的極重,風無裳這才發現自己的姿勢有多不雅,氣憤勁過了,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幹脆賴在南門濂胸口不起來,免得又要被他取笑。
“裳兒,你若是名男子,一定是位大將。”南門濂讚賞道,“你說的沒錯,南門瑾確實抱著這樣的主意,於是我幹脆讓我的人擋開他的人,南門瑾想要救駕,就讓他救駕好了,箭射來時,他擋在父皇麵前,隻是難保箭射來時在父皇身上有擦傷,結果兩人皆帶了傷,既然如此,我又怎能全身而退?隻能舍命陪君子了。事後,是我掩護著南門陶的屬下離開,特意讓南門瑾的人被抓住,隻是沒想到……”
南門濂嗤笑一聲,“他還有後著的留了個鄧寬。”
一邊把罪推到尉遲烈身上,一邊充好人為尉遲烈說情,分飾兩角後,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風無裳大意能明白為何鄧寬心甘情願的幫著來這一出,隻是見他投靠了南門瑾,不免有些可歎,真是可惜了。
“就這樣放過了南門瑾,真是不爽。”風無裳不悅道。
“給他一箭嚐嚐辛辣,另外……那箭上還有些小東西,也能讓他嚐嚐鮮了。”南門濂不緊不慢道。
風無裳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那箭是他讓人放出去的?
她翹了翹嘴角,“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別讓我失望了。”
“大概真是讓娘子失望了,隻是些尋常俗物罷了,算不得什麼。”南門濂說的風輕雲淡,隻是聽得風無裳卻不屑道,這隻狐狸會這麼好心?
“嗬,南門陶還真是做了件好事,掀一次浪就把這麼多人給攪了進去,南門弦若得知,也會讚歎他愛子的無心之為了。”風無裳揪著南門濂的發絲打著彎,“尉遲烈被人惦記上了,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安生,今日已經讓東颯帝存了幾分戒心,日後且讓他再嚐嚐,四十大板可太輕了,不能讓他體會其中奧妙。”
“娘子說話真尖刻,不過,”南門濂彎了唇,抬起了她的下巴,點了點她秀氣的嘴角,“為夫喜歡。”
他右手一撈風無裳,把她提了上來,一使力,便將她翻身壓在身下,唇已吻了上去。
風無裳最近知道,南門濂一自稱為夫的時候,便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尤其是在床上,眼下他又有所作為,她剛欲拒絕,睜眼便對上南門濂如天邊星辰的眸子,璀璨奪目,而兩人的發絲糾纏,真帶出了些同心結的味道,分不開來。
這一遲疑,南門濂大手一揮,淺藍色薄紗床幔落下,又遮擋了一室春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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