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朝堂會審(2 / 2)

????“信裏所說,兒臣是因為父皇未將政事完全托付,對父皇心存不滿,於是怨極生怒,想早日覆了父皇……”南門濂輕歎一聲道,“原來在父皇心裏,竟是這樣看待兒臣的嗎?兒臣還尚年輕,不夠父皇老練周到,自有多多學習的地方,父皇當然不能將百官所呈上來的折子全於兒臣批閱,如果出了差錯,如何對得起朝中忠臣的忠心諫言?兒臣不是也曾為了父皇的褒貶相濟表示過感謝與惶恐麼?父皇……怎能這樣懷疑兒臣?”

????南門濂開始表示了委屈,而後將自己心中所想與苦楚一一道來,說到最後已然滿含了心酸,東颯帝的麵上分明有所動搖了。

????東颯帝不留情麵的給南門濂頒了聖旨,讓百官會審,讓眾臣看南門濂在大殿中像是階下囚一般被審視,真是罔顧了父子之情。而南門濂示軟,這樣一提醒,東颯帝好歹顧及了點骨肉親情,尤其他這樣一問,更顧及的是麵子,一時也不能硬下語氣了。

????南門秋打圓場道,“著實,三皇弟對父皇向來是孝順的緊,而父皇對三皇弟也一直是疼愛有加,不然,怎麼會把手中的事情都托付給皇弟了?父皇自然是信任皇弟的。隻是忽然冒出一件這樣離奇的事,父皇雖不相信,心裏也因為這事與三皇弟有關而生了點氣惱,畢竟這事怎麼會扯到皇弟身上……還是希望皇弟解釋清楚的好,不會讓父皇氣惱的對身子不好,也能打消在場眾臣心中的顧慮,畢竟所有人心裏都有個疑惑,連皇姐都還沒理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皇弟,你說是嗎?”

????南門秋像是在為南門濂說話,可字裏行間的意思是要南門濂給個交代,話語間隱隱中就已經認定了這事跟南門濂脫不了幹係了,一句“怎麼會扯到皇弟身上”,是想暗示為什麼不是別人,而偏偏是南門濂麼?好一個二皇女!

????南門濂苦惱道,“皇姐說的是,可是皇弟……”

????南門秋又道,“這事攸關了皇弟的聲譽,皇弟是將來要繼承大統的人,也不希望因此讓父皇和文武百官心裏都存了個疙瘩吧?”

????南門濂抬眼看向她,他不知道這個皇姐怎麼如此針對他了,麵上還是為難道,“皇姐想要皇弟說些什麼?”

????“皇弟盡管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便可,在場群臣皆是我東颯國之棟梁,是非曲直的辨別能力自然是有的,皇弟不用擔心我們冤枉了你去。”

????“如此甚好。”南門濂似寬心一般,才展顏又蹙起了眉頭道,“可兒臣也不知是何人所為。龐大虎雖與兒臣有所交集,也是一同去疫病區待過一段時日的交情罷了,那時兄弟們奔走操勞,兒臣與他們都有過談話。但在這之前,兒臣並未認識龐大虎,在這之後,也與龐大虎少了聯係,不知這信裏,怎麼會就提上了兒臣了……”

????南門濂不會詢問這字跡是否是龐大虎的,因為既然敢搬上台麵來,那人就一定做好了準備,不會在這個小細節上讓他抓到把柄。定是讓人特意模仿,找不出端倪,他要在這點上提出質疑,反而使自己落入下風。

????“哦?”東颯帝問道,“朕怎麼得知,你與龐大虎關係很好,互稱兄弟呢?”

????“尉遲兄!”南門濂驀地高聲喚道。

????尉遲烈因為未有官職,所以沒有資格在此等場合出現,而他父親尉遲坤聽見這一聲喚,心中明了他叫的是誰,畢竟在這朝堂上,隻有他一家姓尉遲的,便站出來答道,“稟殿下,犬子在府中。”

????南門濂頷首示意,轉而向東颯帝道,“父皇,您的教誨,兒臣銘記於心,不敢疏忽了禮儀,也不敢自視過高,視臣民為卑賤!”

????意思就是,一個稱謂罷了!

????東颯帝有些猶疑,莫不是真不是他做的?但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早在雲梓喜來東颯和親,雲向歌陪同一起出使東颯的時候,在這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南門濂在接待雲向歌和雲梓喜,據傳他們倆因此走的很近……

????東颯帝眸光閃了閃,沉了語氣道,“那麼,你對疫病的發生又作何解釋!”

????雲向歌將要離開的時候,便有折子遞了上來說是有疫病的征兆,待他走後,疫病便大肆蔓延,派出那麼多大臣都束手未測,輪到南門濂去的時候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