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颯帝揮揮手,是默認了。
東颯帝是暫時沒有話反擊,但不代表身邊的人便沒有。這些人毫不吝嗇的幫東颯帝下台階,反正他的怒氣已揮霍了一段時間,還得蓄積才成。
南門秋微微抬了下巴,“兒臣雖不懂得國家政事,但以兒臣淺薄,也知曉若讓西秦大軍揮入,到時隻怕會圖個方便‘順便’攻占了我東颯去,如若整國落入他國所有,被他國合並,請神容易送神難,豈不是得不償失?那個時候,又何止是三座城池呢……弟媳,你覺得本宮這個回答如何?”
南門秋的眼裏含著挑釁,似乎在嘲諷她幫不了南門濂一般。
風無裳並不知道南門秋和阿濂有沒有過節,阿濂沒有提過,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的矛盾的。為何她要這般針對阿濂?
思及謝翔與她的配合……難道是那老匹夫在她跟前潑了什麼髒水不成!
“姐姐所說自然是合理的。”風無裳彎唇一笑表示禮貌,又收斂了笑意蹙眉道,“隻是妹妹愚拙,也不懂得國情軍勢,隻是猜測若夫君真要和雲向歌交易,東颯國並不比西秦弱,東颯國以三座城池來換,西秦又許了什麼呢?夫君既然是即將繼承大統之人,曾率兵外出屢次征戰,換回了我東颯大量疆土,又怎會容忍因一己之私,使得國土流失他國?”
她稱讚了東颯國強,不需要跟西秦卑躬屈膝,難道跟西秦聯盟就是好果子了不成?那是虎視眈眈的一頭猛虎,阿濂至於這麼笨麼!
“太子妃所言不差,但西秦好歹是來過喜公主差點和親的。”瞿維向東颯帝行了個臣禮,捋著胡須淡淡笑道,“太子妃不愧是在鬥巧節上拔得頭籌的人,心思縝密,考量周全,皇上那時還誇獎是名門典範,真是當之無愧,名不虛傳。皇上,您可還記得?”
東颯帝回想起,似乎真的有這樣一件事,含糊道,“記得的,記得的。”
瞿維好歹曾經是他的老師,連他也不得敬之三分,語氣也沒了剛才的生硬。
瞿維又道,“看太子妃今日在朝堂上風姿,那時是才藝超群,技壓群芳,如今是巾幗不讓須眉,舌燦蓮花,還自謙什麼愚拙,真是過謙了!難怪殿下曾當眾立下誓言永不納妾,永不休妻,見爾倆伉儷情深,真是羨煞旁人!”他忽然話音一轉,繼續道,“猶記宮宴上,那西秦雲向歌口出狂言,態度幾變,宛若將吾等玩弄於掌心,讓我東颯當場蒙羞,實在是可惡至極!還是殿下和太子妃默契十足,扭轉了局麵,且讓雲向歌占不到便宜,空手而歸!卻原來,依照皇上,二皇女,謝大人所說,不過是一場做戲嗎?”
風無裳差點想笑出來,這瞿維也是個人精,既然不能直截了當的向東颯帝為阿濂求情,便另謀渠道的轉而誇獎起她來了。把雲向歌的劣跡提一通,那時雲向歌出了稀奇古怪的題目,真要選和親對象的時候,又尋著她和阿濂開刀,如若阿濂真要討好她,幹嘛不把她送出去,還讓雲向歌沒了臉麵,那雲向歌能是吃虧的人嗎?
明擺著說不通嘛!
而且瞿維把東颯帝、南門秋、謝翔一一例舉了出來,甚至自個說出了做戲的話,他們未必還能附和不成?想借題發揮都不能!
如今南門秋和謝翔都中了槍,南門秋當即臉色便不好了,斜瞪了風無裳一眼,反問道,“瞿太傅是說本宮的話都是說謊不成?”
瞿維意味深長道,“二皇女您想多了,老夫隻是感慨罷了。”
謝翔便沉得住氣多了,稱讚風無裳道,“不愧是風相之女,當真與眾不同,和殿下真是一對璧人。”
風臨淵一直沒有說話,如今被提及才站了出來道,“小女魯莽,請皇上和各位莫要放在心上。”
風無裳一聲冷哼,她這個便宜爹,這話是什麼意思?讓人當她的話是放屁嗎!
正在這時,忽然有個藍衣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跑過來,附在汪全耳後說了什麼,汪全臉色一變,急忙於龍椅旁告知了東颯帝,便見東颯帝也是麵色一沉,斥道,“還不快請上來!”
汪全驀地往前幾步,高聲道,“請五皇子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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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手機掉廁所,開水卡被人換了,耳機被人拿走,下雨的時候傘被人拿走,出門鞋跟斷了,介就素凳子的五月悲劇生活……往事休再提,再言淚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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