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慶兒(1 / 2)

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都道她可憐,卻無一人上前買下它。崔苒繡聽她唱的淒涼,那城外劉莊的劉員外欺男霸女早已是滿城皆知,隻是要麼嫌他上不台麵不願管,要麼便是懼怕他的權勢銀錢不敢管。

崔苒繡早就想要教訓教訓這個在博陵為非作歹的家夥,隻是一直礙於爹爹,怕被爹爹責罰所以都沒敢去。倒不是崔家怕他,整個博陵那都是崔家的地界誰會怕他一個小小的莊戶人家,隻是崔文旭允許她出來玩耍的前提便是不許惹事,若是將那劉員外懲戒了無冤無仇的爹爹必是不會輕饒了自己,今日見這女孩如此遭遇,想著又是那劉員外心裏早把他千刀萬剮多少次了。

崔苒繡上前扶起了這女孩同情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見有人來問了,連忙磕了幾個響頭收住哭聲抽噎道:“小姐,奴婢叫慶兒。娘說見到我那天她就當節日那般慶祝所以就叫奴婢慶兒。”說到這響起母女往日的種種不禁忍不住再哭出來,連忙胡亂的擦了擦臉,誰都不會買一個哭喪臉這她都懂。

崔苒繡拿出帕子擦了擦慶兒臉上的淚水,然後不嫌髒的又塞回懷中。慶兒見她這般不嫌棄心中倒是閃過些異樣。

崔苒繡說到:“我家裏不缺使喚丫頭,既然今日遇到便是咱們的緣分,屏哥,拿出些銀錢給她吧。”

翠屏現在是男身打扮,那聲屏哥自然也是叫她,心中好笑自家小姐還真是會演戲,心中倒也真的可憐那女孩從懷中取出錢袋放到崔苒繡手中。

崔苒繡墊墊重量然後一股腦全部塞入她懷裏又說道:“我們出來的匆忙也沒帶的多少,這些銀子你先湊活著用吧快回去給你娘請個大夫。”

慶兒此時感激的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低著頭一個勁的哭,崔苒繡摘下她頭上的草標催促她:“莫想著其他的回去先醫治你娘要緊。”

慶兒也不再說什麼,心中感激拿著錢袋匆匆走了。見她走了,兩人感歎著這世界的不公,崔苒繡自己自是不用提了,哪怕是翠屏隻是個丫鬟可是自小也從未受過這些苦楚,不禁心中一陣悲涼,兩個人也再無心情閑逛回了府。

第二日一早崔苒繡才起床就聽見外麵來報說:“小姐有一個女孩天擦亮管家開門時就在那跪著了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老爺和夫人昨日下午去了外麵莊子打點事情去了要後日才能回來,說要求見小姐。”

崔苒繡想著許是昨日的那個慶兒,隻是自己並未露麵也沒說自己是誰她是從何得知的?不禁心生疑惑告訴傳話的丫頭:“你先帶她到這院裏來吧,叫她等等我收拾好了就去見她。”

翠螺昨日已經聽了這慶兒的遭遇頗感同情,現見著自家小姐的表情心下也猜到可能是那慶兒,但是心內也有著和崔苒繡一樣的疑惑,隻有翠屏向來大大咧咧無甚心機還在捉摸著究竟是誰一大早就跪在門口。

崔苒繡直至吃了早膳後方才下了閨樓,到那邊的亭子裏見她,果真是昨日的慶兒。隻見那慶兒上來便跪在那裏帶著哭腔說道:“小姐,求您求您去見我娘親一麵吧,她就快不行了。”

崔苒繡見她這話說的疑惑,遂問道:“你娘親不行了去找大夫為何要我去?我又不會那治病救人的法子。”

慶兒隻顧自己低頭哭道:“小姐,昨日奴婢拿了銀錢去請大夫給娘親看病,大夫給看說是積勞成疾又受這重傷怕是不中用了也就二三個月的光景好活了,然後給娘親開了一個方子便走了,誰知娘親喝了藥反倒不見好吐了血已是奄奄一息,知道是小姐您給的銀錢定要在臨走前見一見恩人,奴婢沒辦法隻得來求您。”說完更是哭個不停,翠屏見她這樣想要上前安慰她卻被翠螺緊緊拉住輕輕的搖搖頭,嚴肅的問道:“我家小姐出府向來都喬裝打扮一下,況且就算不喬裝她也沒留過名姓給你,你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慶兒連忙給崔苒繡磕著頭急道:“奴婢向人打聽,那人說若是行此事幫助我的人定是崔家小姐了。崔小姐您經常裝扮了在外走動,雖然昨日用鬥笠將臉遮去了但是您身邊的丫鬟總是裝成男兒沒少幫助我們這些窮苦百姓,八成會是您叫我來這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