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可是記得,原主和國師很少有交集的。
除了上次那事。
按照常理來說,國師應該不會這般好氣地和她說話。
納蘭靜越發緊張,這修長的手指也在這圓桌底下,抓起衣裙,盡量保持淡定自如的樣子:“舅舅,靜兒也是臨時起意,並未通知任何人。”
國師笑眯眯地凝視納蘭靜,這笑意並未深入眼底,“既然如此,靜兒今日可是要自罰一杯。”
納蘭靜錯愣會,國師越對她好,她越是感覺到不安,畢竟,原主做的事,都會被算在她的頭上,“舅舅,靜兒最近已戒酒了。”
國師哦了一聲,笑意未減,“靜兒都不愛喝酒了呢,舅舅以後想要喝酒,都不知道要找誰呢,要是他還在就好了。”
果然,國師說到了重點,納蘭靜的身子僵硬,這會是真的閉住呼吸,現在的氣氛好生詭異,她想要逃走。
納蘭靜不自然都被國師看在眼內,他並未著急地放走納蘭靜,而是話鋒一轉,“聽說靜兒最近看上的葉公子,酒量還不錯。”
等等,這不是她們的事麼,怎麼又拉扯上了葉傾禹了?
納蘭靜下意識想要反駁。
可國師卻眯成一條線來,笑意盈盈地望向納蘭靜,“怎麼,靜兒可是擔心舅舅會欺負葉公子,故而不讓葉公子來見舅舅?”
國師不是她能夠得罪的人,現在國師想要見葉傾禹,即便是她再有不願,也隻能讓葉傾禹走到國師跟前。
納蘭靜的神情僵硬,隻能是順著話說:“自然不是,舅舅對靜兒這般好,焉能會欺負葉傾禹。”
國師得到納蘭靜的應允後,將手放在半空,跟著拍了拍,“清歌,帶葉傾禹進來。”
在門外的清歌愣住會,納蘭靜到底是使用了怎樣的魔法,居然能讓國師打算親眼見見葉傾禹,“葉公子,請。”
葉傾禹心裏麵也十分忐忑,早就聽說,國師的本領不亞於夏陽君主,卻始終退於二線,一心一意地輔佐夏陽君主。
這樣的人是他一直想要挖角的。
不過,先前苦於沒有機會,現在他有了這般好的機會,自然不願意浪費,踏步向前。
“噠噠噠。”
穩健的腳步聲徐徐而來。
納蘭靜即便是沒有回過頭,也知道葉傾禹已然走了進來,“葉傾禹,這是靜兒的舅舅,從小最是疼愛靜兒。”
葉傾禹朝著坐在木製椅上,雙眼閉上,看不見任何神情的國師,很嚴肅地彎下腰,做出了人生之中最自願的一個鞠躬:“國師。”
低沉言語,順著清風徐徐傳入國師的耳中,他猛然抬起眼,這手跟著緊抓著案前的華布,當那熟悉的身影進入他的眼簾。
他飛快地眨了眨眼睛,掩飾這神情外露,故裝不認識:“嗯。”
納蘭靜作為這三人之中,最不清楚真相之人,先是看了一會客氣的葉傾禹,以及淡定自如的國師,不知道為何,這空氣中總是蔓延其他的氣息來。
他們這是...
葉傾禹跟在納蘭靜身邊已有一段日子,看得出納蘭靜已起疑心,便坐在納蘭靜的右側的方椅上:“靜兒,國師長得還真的和你不太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