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們啟程吧,也別讓父皇母後久等。”她先發製人。
納蘭嶽望向納蘭靜,沒有說出這其他的言語。
納蘭靜倒是讓他另眼相看了。
納蘭靜的變化,和葉傾禹的出現有所關聯麼?
當奇怪的目光,落在了納蘭靜的身上時,納蘭靜並沒有著急地轉過頭,反而是雙手在前麵抬起,做出了現代常做的瑜伽。
納蘭嶽笑而不語,盯著納蘭靜的背後看。
一股寒冷,順著北風灌入,納蘭靜感覺到後背被人盯上,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本能地抖索了會。
突然,一個身影走了上來。
空氣中飄來了檀香味,納蘭靜即便沒有轉回頭去看,都知道那人是葉傾禹,疑惑地蹙眉,“葉傾禹,你幹什麼?”
在夏陽國有明文規定,護衛要離公主殿下有一定的距離,不可以在公開場合之下,和公主殿下有過多的親密。
葉傾禹瞄了一眼納蘭嶽。
納蘭嶽則是右側的嘴角,微微卷起,眼睛微眯,邪魅動人的雙眼,帶著對納蘭靜和葉傾禹的好奇。
納蘭靜和葉傾禹的關係反常。
原本以為,納蘭靜之前和葉傾禹的行為,都是一場算計,看來也不全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兩人的關係若好...
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在看在眼內的任溫昀,卻將國師對納蘭靜和葉傾禹的關注,看成是國師對葉傾禹的警告。
他會錯意的同時,還得意洋洋地望向葉傾禹。
葉傾禹沉默好一會兒,並沒有喵著任溫昀。
因為從葉傾禹的角度來看,任溫昀一點都不足為懼。
他最應該提防的人,是納蘭嶽。
因為納蘭嶽更不好對付。
兩股視線,在半空彙成一條線,發出了火花。
納蘭靜先是看了會納蘭嶽,後是回頭望向了葉傾禹,這無聲的硝煙,讓納蘭靜回想起,這古裝劇裏麵的場景。
可現在天色快黑了,她們若還在這路上耽誤個小半時辰,隻怕回到皇城,已是深夜了。
於是,納蘭靜抬起柔荑,放在了嘴巴跟前,跟著咳嗽。
“怎麼了?”
“靜兒,可是感染風寒?”
兩道低沉的聲音,分別來自任溫昀,以及納蘭嶽。
唯獨,最關心納蘭靜的人——葉傾禹,卻連一句其他的言語都不曾問,反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正在看向著她。
任溫昀將葉傾禹連關心都不關心納蘭靜的行為看在眼裏,嘴角泛起了鄙視的笑容,“嗬...”
現場鴉雀無聲。
納蘭靜蹙起柳眉,不認同地望向任溫昀。
葉傾禹則是笑眯眯地對上納蘭嶽,無聲地在說:任府的少爺也不過如此,做事還如此小家子氣。
來自葉傾禹笑似非笑的視線,就好像是無形的刀刃般,深深地刺入了納蘭嶽的心,他氣得瞪向了任溫昀一眼。
這任溫昀當真還比不上他親弟弟的萬分之一。
倘若不是一時半會,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
他現在何苦要讓任溫昀頂替那個位置。
任溫昀在殺人的目光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對此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