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他抱進房裏來,幫他脫下濕透了的衣服。他抱著我的脖子磨蹭著,“小惠,我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醉,真的。”
對於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我也隻能抱著他,輕拍著他的背說,“嗯,好,我知道。”
這就是讓其他男人戴綠帽的報應嗎?我苦笑著替他換上舒適的衣服,擦幹頭發。看著他像個大孩子一樣任我把玩,就什麼氣都消了。他任性地摟著我的腰,讓那帶著水果酒味的氣息噴在我耳後,手卻規矩的很。我有些心癢難耐地試著挑逗他,他卻借著酒力把我的手壓的緊緊的,就這麼抱著我睡了。
到底該有多累才能讓這人一點性致也沒?也許還是工作太累了吧,也許那古龍水味並非來自他的外遇對象,隻是同事吧。我有些不安,但還是在他的懷抱中沉穩地睡著了。
隔天早上,我們一如往常地坐在餐桌上,看著他神色自若地吃著早餐看報紙,對他的懷疑不禁感到有些內疚,因此什麼都問不出口。
“今天會準時下班嗎?”我問。
“最近的案子比較忙,可能會晚一點,但我會回來吃晚飯的。抱歉最近沒什麼時間陪你。”他伸手將我散落的頭發撥至耳後,我對他這慣性的親昵還是有些感動。
“沒關係,等你這陣子忙完了就好。”
“你呢?最近忙不忙?”
“忙得快死了。我們公司最近接了不少大廠的尾牙,每一間要求都不一樣,還有些公司會要求要陪他們排表演。幸好我把工作給辭了,不然我看凱莉也快頂不住了。”我把盤裏的法式吐司切的吱嘎作響,像在泄憤一樣。
“小惠,你手上那塊是鹹的,和我換甜的吧。”
我迅速把食物塞進嘴裏,“不要,我就想吃鹹的。”
他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把盤子裏最後一塊塞進嘴裏,就站起身來趕著出門去了。看他前腳才剛踏出家門就轉了回來,輕輕在我唇上點了一下,睜開眼就看見他那放大版的笑容,他開心地摸摸我的頭說,“忘了這個了。”
我嘴裏的吐司還沒吞下去,還有些愣愣地咀嚼著,隻說,“嗯,你路上小心。”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出門去了。
是啊,我在心慌意亂著什麼呢?就算他在外麵亂來,再怎麼樣在他身邊的人還是我啊。我大概是一個人在家的時間太多了,就有了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啊~我絕對不想變成這種無趣的女人,等過完年之後,趕快找份新工作吧。我拍拍臉頰,把桌上碗盤收拾幹淨,回到房裏開始認真工作起來。
這天下午我抽空去了趟旅行社,問了幾個國家的過年旅遊行程和價錢,就算自助也好有個參考。然後去賣場買了牛排,細心挑了他喜歡的紅酒,順手拿了一盒超薄保險套,想說今天一定要給他一個驚喜,好好補償一下這段時間對他的冷落。算準他回家的時間,發了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回家,然後開始準備起晚上的驚喜。
這天晚上依然什麼都很美好,我們倆膩在桌邊一口肉、一口酒,細碎的吻點綴其間。口舌交纏之間早已分不清什麼是酒、什麼是肉,飯還沒吃完,我們都早已濕透。
他把我抱在腿上,我麵對著他感受著那火熱的氣息,“小惠,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今天特別熱情?”
“最近都沒什麼時間陪你,想說一定要好好補償你。”
正說著鎖骨上的吻就落了下來,他細細吸吮著牽動著我的感官,他伸手去解我的扣子,現在他已經被我訓練有素的,就算他之後要裝個純正異男,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起疑。他從我衣服的夾層裏翻出一個金屬包裝的東西,他把那已經被體溫溫熱的東西貼在我臉上問,“這是什麼?”
我卻連看也不敢看地抖著說,“最、最最新款的超薄保險套,你平常愛用的那個牌子。”
“你去買的嗎?”他臉上的笑意很深,帶著點捉弄卻又帶著點滿足。
我點點頭便吻了上去,企圖用吻來緩解自己的尷尬,卻越吻越亂了步調。
他喘息著將舌頭退出來,嘴唇輕貼著我的,一開口就會觸碰到彼此,那聲音低沉而性感,“那看來我今天不好好滿足你可不行了。”
那晚我們酣暢淋漓地做了,甚至讓隔天要上班的他差點睡過頭,帶著黑眼圈和渾身的吻痕就出門去了。我看著他步履蹣跚的背影,有些滿足,卻又有些不踏實。我覺得我越來越像個結婚七八年的家庭主婦了。
平靜的生活又過了幾天,他晚歸的生活依然沒有絲毫改善。但他對於工作上的事情總是隻字不提,他說不把工作帶回家裏。但我卻是工作就在家裏。越接近年底,就越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我也多少能理解他的忙碌。這天我甚至還接到電話要我非去趟辦公室不可,但我對於終於能夠踏出家門卻有種重新見到太陽般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