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剛進入四層,眾人身後的白石梯便轟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密不透風的白色磚塊。四層,完全成為一個密封的黑色空間。除卻四周的牆壁,再無一物。
“躲躲藏藏,你還是當年的老樣子。”兩名老者似乎心有所應,右邊老者眼中回憶的神色一晃而過,口中喃喃,聲音嘶啞低沉。
“你們讓開!”他沒有回頭,卻命令眾人。“嘩啦”幾人齊齊向後退去,留下一片空地。
“嗡”右邊的老者半蹲下身子,枯木般的手掌覆上一層濃鬱的青光。整個手掌宛若青玉鑄成,璨人奪目。
四指收攏,無名指伸出,與手臂齊平,常人根本無法做出這樣的動作。以指為筆,以青光為墨,這是老者施展的術。
時而直,時而曲,時而斷,時而續。此術老者似有幾十年未曾施展,動作很是生疏。
過了一刻鍾,隨著老者最後一指點出,一個一米方圓,詭異而又複雜,閃爍著青芒的圖案出現在了地上。
這還沒完,老者站起身來,手臂下垂,無名指與圖案垂直。“噠!”一滴精血,鮮豔無比,自無名指滑落,滴在圖案上。
刹那,圖案青光更盛,好似要凝成實體。緩緩地,圖案竟輕輕轉動起來。越來越快,一發不可收拾。最終,眾人隻能看到一個圓盤,在黑暗的四層中極為耀眼,將六人的衣衫都映得青翠一片。
不見了,眨眼間,甚至更快,圓盤消失。來的緩緩,去的匆匆。
周圍的環境迅速改變,六人好似坐了一個傳送陣,瞬間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幾人倒是沒有多麼不適應,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昏暗的地方,空闊的房間內,兩根蠟燭靜靜地擺放在房間靠近牆壁的木質桌麵上。映起一片微弱的昏黃,為房間帶來唯一的光亮。由於幾人的到來,蠟燭左右搖擺,明晃不定。房間內部,除了桌子,蠟燭,便隻有一個蒲團靜靜地安放著。
無人無跡。
幾人環視四周的同時,右邊的老者卻眉頭深凝,立在原地動也不動地注視著那方蒲團。“不對!”老者驚呼,眉頭瞬間放開,眼皮上跳。“快退!”
退?哪裏能退!這間房屋與四層一樣,是個密閉的空間。沒有門,唯一比四層要好的,恐怕就隻是眾人身後牆壁上的那扇緊閉的窗戶。
窗戶?老者看著它,揮了揮手,眾人曉事,連忙散開。老者突然出手,拳頭大小的青芒如彗星一般,在昏暗的房間中拖鞋長長的尾巴,呼嘯著直衝窗戶而去。
“啪!”青芒準確擊中。很難想象,這看似脆弱的窗戶竟能承受老者的一擊!盡管,隻是隨著的一擊。外麵的光,依然沒有透過來。
不!不對,看,仔細看。木窗受了一擊後立即炸得四分五裂,不少粉屑飄飄揚揚。而之所以沒有光,是因為……土!沒錯,是土。在窗戶炸裂的地方,竟有不少的半幹的泥土從窗外湧出,掉落在地上。
難以置信,這間房屋竟是建在地下!而不是眾人想像中的“五層”!“好你個姓徐的,真是奸詐不減當年啊!”右邊的老者麵色陰沉,眼中憤怒的火焰已快凝為實質,聲音中甚至能聽到無盡的憤恨。他與徐夫人似是舊識,且有著極大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