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悅君兮(2 / 3)

“顰兒,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少卿掀開那遮擋著臉麵的麵紗,剛剛還有的嬉笑立馬變得化不開,這白顰兒是真的白顰兒,不過這臉麵卻…。

“我到這裏就是要問問,如何解得這幽冥之怨。”白顰兒捂著半張臉。臉上滄桑悲涼。

就算天底下的人都不認得白顰兒,不過女媧一族的人絕對不會認不得身上自有的女媧之靈。

少卿皺著眉頭,這幽冥之怨本身就是女媧的克星,當年女媧娘娘是脫得這方世界的主宰者,將幽冥之怨煉化了。如今的白顰兒雖然得到真傳,但是形體和能力是差了幾個等級。要以力量煉化這幽冥之怨是不行的,當今世上沒有解法,唯有有人肯心甘情願的吸盡這些毒,容貌方得複原,不過那吸毒之人冒著的風險有可能便是死路一條。

“這幽冥之怨的解法想必誰都知道,我雖活了比顰兒久遠,可身體的力道不及顰兒,也無法煉化這毒物。”

白顰兒的手心不自覺的緊緊握住。

果真如此…。

其實一張臉而已,一些虛名而已,她不在乎,在來的路上,看到宓央與那人相吻,心中就有了不甘,她不甘心就這樣放了玄然。

若桑握著白顰兒的手,與她一路走來,她心中微妙的變化他也覺察到了。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成就她,成全她,完美她嗎?那能成就她的人,隻能是他若桑。

“我想,那毒或許沒有這麼厲害,我青丘一族身體裏流著的血液本身就可以抵擋毒物,不如,讓我試試可好。”

隻不過一萬多年不見,當初那個在自己麵前的毛頭小子顯然已經變了一個人。

可就算他真的將自己當做親人,就算如此,也不能讓這孩子冒著個險。

“我…”

“我不同意…”

不知何時這對新人已經來到這大殿中。

“你是我青丘帝君的小兒,以後能繼承我青丘帝君的人選,怎可為了一個女子冒著個險,我不同意,青丘也不同意。”

宓央憤怒的瞪著若桑,這青丘的大業與這女子,他怎可這麼糊塗。

如今青丘一族上頭幾個哥哥已經成家立業,未學得多大本事,一心隻想散漫人間。而青丘小九是青丘帝君最後一個男嗣,自小得到青丘帝君與母君的栽培,況且他天生異賦,這青丘以後遲早是要交到小九身上。

一個白顰兒,怎可毀了青丘之業。

“你放心,我也不會讓若桑冒這個險的。”

白顰兒自是知道小九的天賦,也知道青丘帝君的打算,再說這若桑一心向著自己,如同自己親弟弟一般,她又怎麼舍得讓他冒險。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冷清得很。

滄澤看著白顰兒,不知道為何,見到這個女子總是覺得有些悲涼的感覺。好似相識,又記不得何時相識。

隻是看著她的時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那日在宴席之上,不知為何自己會出手傷了這女子,如今見著她,心中隱隱的一絲不安算是放下了。

宓央緊緊握著他的手,本不想麵對這女子,卻又聽得小九一番話氣得忘了身邊的滄澤。

他手中溫熱的脈搏,心跳的旋律和藏在血液裏的某種東西,正被眼前這個女子慢慢牽引著。

“若桑,過幾天是六姐大婚,別忘了。”

留下一句話,匆匆挽著滄澤便走,她有些後怕,怕滄澤會想起些什麼。

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終究隻是因為一個白顰兒,白顰兒啊白顰兒,既生顰何生央…

也許是該下決心來個了決的時候了。

宓央抬起頭,眼中一片血紅。

聞留香氣滿空中,不辨麵容知君否

隻歎相見不相識,另依嬌娥陌卷容

情意難舒,無奈棄而不舍。多少紅塵為情困?

傷神之際,隻見得離去。

目送離去以後,心中一絲絲苦,不知何處訴說。

也許隻有恢複了容貌,才能讓玄然記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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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安殿裏許久沒有這般清靜,或許是少了瀟湘這丫頭。

也不知道她做的事是否已經做好,那凡間的女媧一族,現在究竟麵臨著什麼災難?非要芺湘走一趟。

少卿坐在書桌前,要是這次來有求於他的人不是白顰兒,或許這輩子他都不願意再碰一下這些書。

“自打雙親飛升天道之後,我還從未這般認真過。”

他幽怨的瞧了瞧白顰兒,

誰叫她是女媧之靈的繼承者

誰叫她是雲萊山的主人。

少卿本是白矖與騰蛇的後人,在世人眼裏,少卿應該算是白顰兒的兄長,可事實也不盡如此。

少卿可是硬過硬的飛升出來的上神。跟白顰兒自然無法比較。

時間萬物要想得道成仙成神,必須有個經過。

當然若是有直係血親,修煉起來自然是沒壓力,不過隻是等級上差別了些。

白顰兒不用飛升,自身靈力神力力證為神,以力證神,一般都能稱為上神,一般的神仙有司職在身,不如他們這般逍遙自在。

也許也是驗證了那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話,雖說白顰兒逍遙自在,可隻要是天地間出了大事,有能力製止的人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有多少大神為災難付出自己,形神具滅。

想必來說,還是做一個無名無利的隱世之人來得輕鬆,痛快。

書一本本排列在半空,看過的書隻需要手指一點,又乖乖合好飛入書架裏,看不出絲毫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