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人生又變的多彩了起來,至少在我畢業前還有足夠的時間向父親證明我的選擇比他的安排更有意義。
“我們什麼時候去收集證據。”我問。
他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看向我笑著說:“現在。”
他已經起身準備離開了,我看了看我麵前滿滿的一盤還沒有動過的美味:去它的美味吧。
我跟上了瀾山,在路過劉晗和張陽位置的時候告訴了他們我找到了比豐盛的自助餐更能充實自己的東西,讓他們不用等我了。然後就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下跟著瀾山走出了餐廳。
我想他們之後一定是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烤肉一邊談論著我的瘋狂。但這些已經跟我沒什麼關係了,因為我唯一需要的就是跟緊瀾山,將他偵查的每一步都記錄下來,不僅是要還白靖姚一個清白,也是我夢想啟程的第一步。
離開餐廳,我和瀾山一起打車回到了學校,沒有耽擱就徑直來到了豪華公寓,樓下的安保並沒有對我們的進入進行阻攔,我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到他是因為昨天見到過出現在現場的我而將我認作什麼人,我想應該是瀾山的原因吧。
來到五層,白靖姚的房間外還拉著警戒,兩名年輕的警察依然堅守在哪裏,瀾山跟他們說了些什麼,其中一人點了點頭,就放開了警戒讓我們進到了屋內。
“看來你在警察哪裏很吃得開啊,連帶人進入犯罪現場都沒人阻攔你。”我進入房間以後跟他開著玩笑。
瀾山並沒有理會我的玩笑,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副白手套帶上,我知道這是為了不破話現場的指紋等證據所佩戴的必要裝備,看起來他一直都會帶在身邊,雖然現場已經被警察勘察過了,但我想這也是他身為一名偵探的良好職業素養。
他審視著整個房間:“犯罪現場是個嚴肅的地方。”我知道他是在教育我,在不正確的場合做了錯誤的事情。接著又說道,“第一現場總是能給我們最直接而有利的證據。”這時的他在我眼中已然不是一個剛入校門的大學生了,而是一個身經百戰、臨危不亂的鐵血戰士。是那樣的專注和謹慎。
在我們發現白靖姚昏倒的地方被警方用白色的膠帶拚湊出了一個人形,表示是在這裏發現的白靖姚,瀾山蹲了下去,不知道在搜尋什麼,偶爾換個位置再看向四周,之後他站了起來從窗戶向下看去,突然問道我:“你們是第一批進入這個房間的吧。”
至少在警方的口供中我們幾個應該是第一批進入的吧:“我想應該是吧。”
“那你們進來的時候這四扇窗戶就是這樣的嗎?”他又問道。
我想了想,我當時進入房間的時候,就是因為窗戶大開,刺眼的陽光才低下了頭發現了倒地昏迷的白靖姚:“對,當時進到房間的時候這四扇窗戶都是這樣打開的。”
我看他點了點頭,就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嗬嗬,沒什麼,這是一些畫蛇添足的東西罷了。”說完他又向著內屋走去,開始時我不是很明白瀾山所說的畫蛇添足的意思,於是我也走到窗前看了看,中午的陽光和昨天一樣的刺眼,特別是映在窗戶的玻璃上的放射就更強了,突然我明白了瀾山的意思,當時回到公寓我感覺不對的地方就是這個,明明四扇窗戶都是打開的,為什麼周晴晴墜樓時的目擊者說因為陽光的反射,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而不能分辨是誰。那個人說話了嗎?畫蛇添足的是凶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