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來這裏的目的可不單單是證實我的想法,而是想知道王濤當時是從哪裏得到有關李大寶和陳玉之間的信息,沒有道理經過數年以後莫名的就找到了一個未經己手的失蹤兒童:“今天來我是想知道一件事情,之前你曾說過有關李大寶的事情是一次偶然了解到的,那麼是什麼樣的偶然情況,能激發起你對數年前案件的關注。”
“你懷疑我?”
“怎麼會,所有的部署都是依照你所講述製定的,我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打自己臉。”
“說的也是,我們進屋再說。”他將手中的鳥籠掛到陽台的鐵絲架上,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客廳。
“我知道,這些年過去了,東躲西藏的我剛回到澄市,就突然幫別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的確不是什麼正常的事情,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當年為了清進入這些惡勢力的內部我難免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可為了阻止他們進一步迫害更多的家庭,就是昧著良心我也做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彌補一些,我是真的不想錯過,,至於你奇怪的事情也沒什麼,當年我們做事的事情都留有一個賬目,除了每筆交易的價格還有那些孩子的照片,我僥幸見到過,再加上其他人零零碎碎的聊天,我當時一見到李大寶就有種感覺,而在我剛回來的時候曾意外受到過陳玉的一次幫助,了解了她的情況。於是我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在周遭進行調查,這才確定他就是陳玉的兒子。可萬萬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唉!”他搖了搖頭,抿著嘴壓著眉看向我,“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滿意,當然滿意。”我能說什麼呢?但可惜的是我不能由此找到繼續調查的線索,因為他並沒有在這一過程中接觸過其他的人。
“那你現在還想了解什麼?”
“本想著能從您這裏再得到些信息,看看我們是否遺漏了什麼,但看來是我多想了,隻能期望警方那邊有所斬獲。”
“不要這麼灰心,所謂以逸待勞,隻要他們對目標還有執念就注定要進入警方的視線,到時候我們就什麼都清楚了。年輕人要沉得住氣。”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要我沉住氣了,要是他還在警隊,一定是一個出色的訓導員。
隨後,他跟我講述了許多當年的故事,整個曆程下來都是一把把的辛酸淚,我在中午前跟他告別,年紀大了還是少來這些激烈的情緒波動為好。
回到學校,沒能獲得其他的信息還是令我有些鬱悶,從我確立自己進行調查以來的收獲真的是微不可察,想要反思自己的毫無作為又不知從何談起,難道說求神拜佛的保佑瀾山他們一切安好才是我的宿命?那可太不幸了。
我想找些事情來做,但又靜不下心,於是乎現在唯一可做的事情就隻剩下等待。
等待著最後一天清晨的那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