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淼不躲不閃:“爹,你知道我最會玩的是什麼嗎?”
司徒清繼續糟蹋她頭發,手感很不錯:“陰謀詭計?”
他一笑:“借人手傳來你被綁架賣入地下城的消息,引得我出馬尋你,你再用我的手將地下城所有勢力鏟除、摘了一幹瀆職的官兒,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帶走大批贓銀,很好。”
“隻僅僅是好?”司徒淼抿唇一笑。
司徒清樂:“還有就是慶幸你是我家熊孩子。”
他們永遠不會成為敵人。
司徒淼笑起來,眉眼彎彎:“您就不好奇我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司徒清但笑不語。
他問了,她就會說?
“您問了,我或許會說。”司徒淼很真誠的道。
“那我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司徒清從善如流。
“可是我現在心情不好。”司徒淼一臉賴皮模樣,攤手。
司徒清也是笑起來,捏捏她腮幫子:“要怎麼樣你才肯說?”
“讓我出城三年。”司徒淼舉起三根手指。
“你病體需要療養。”司徒清不敢拿她身體開玩笑。
“那……”司徒淼眼珠子一轉:“讓我去京城。”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吶。”司徒清笑得越發開心,朝她一豎大拇指:“你是算計著兩個要求,我會選一個答應你對不對?”
“薑還是老的辣。”司徒淼也朝他一翹大拇指。
“就你這小崽子還忽悠我。”司徒清在她床頭坐下,幽幽一歎:“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做什麼,但是我想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機。”
“沒有時機,就自己創造時機。”司徒淼從來就是有機會要上,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的人:“爹,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最擅長玩的不是陰謀詭計,而是‘借刀殺人’。”
司徒清疑惑的看她。
司徒淼微微一笑:“其實那一日是我想真正馴服東易為我所用,結果陰差陽錯被賣到暗娼所在的場地。東易那時候有機會帶我走的,可是被我拿捏到了軟處,不得不在外邊等我消息。然後我進入地下城,雲儲岫用王初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單純,我則反利用王初來讓雲儲岫放心。之後我成功留在地下城,我故意對伺候我的如玉釋放好感,獲得她對我的信任,利用雲儲岫疑心大一事,將原本伺候我的如蘭換成一心保護我的如玉。再然後我救了薛逸,用他,再施展計謀挑撥東、楓二閣之間的關係,至於被雲儲岫背叛,我其實也有料到,早做了準備。”
平淡的話語揭過那些在地下城的故事,司徒清卻分明能從這其中分辨出其中凶險:“那時候你身體如何?”
“還好。”其實時好時壞,隻是她現在不想說,也不覺得有說的必要。
司徒清也不勉強她:“你後來那狀若瘋魔的模樣,難道是作假?”
“我的媽媽就那樣死在我麵前。”司徒淼眸中眼波微動:“當年是我太弱沒能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現在我有能力了,而且我還有正當的理由和借口以及未來的利益,我是傻了才不當麵報仇。”
司徒清:“……”
還能這樣?
“那儲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