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淼打斷他的話:“他是唯一看穿我大半盤算計的人。”
“你確定還有別的?”司徒清挑眉。
“當然。”司徒淼一笑:“爹您難道就不想知道地下城的人手、大筆的贓銀、地契都到了誰手裏嗎?”
“你玩真大!”司徒清拍自己的心髒,簡直被她嚇死。
“還好還好。”司徒淼說著伸出手來,眸色狡黠:“爹。”
“你想幹嘛?”司徒清跳到一邊:“王府窮叮當響,沒銀子。”
“所以我這是幫你。”司徒淼笑得越發像隻小狐狸。
“今天天氣真好。”司徒清邊說邊退。
司徒淼也不攔他:“軍餉啊,要銀子啊!那些個從戰場退下傷殘的老兵老將無用武之地,生活艱苦啊!還有那些喪子喪夫的婦孺更辛苦啊!”
她三個‘啊’剛說完,司徒清便已屁顛跑到司徒淼麵前,將軍令獻上:“乖女兒,你想幹啥,爹支持你。”
司徒淼斜睨他一眼:“剛誰說我是熊孩子呢?”
司徒清一臉嚴肅:“誰說的?在哪?誰敢說我女兒是熊孩子?!”
果然不能小看男人的厚臉皮!
司徒淼卻笑起來:“熊爹,地契的妙用,現在懂了麼?”
司徒清腦子轉得快:“你圈地給他們住?建立村莊,還是城鎮?”
“莊子。”司徒淼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個我已經在建,您需要做的是立即聯係那些京城有一定聲威從戰場退下的老將,不用幹別的事,就訴訴苦,聯絡聯絡感情。然後上金鑾殿,您就跟剛才求我一樣,拿出不要臉的架勢哭,緣由就說我病得如何如何嚴重需要您積德行善,但是您銀子不多了,就求皇上撥銀子給殘掉的將士和英烈遺孤,讓皇上派欽差大臣來向我買莊子以供他們住。”
司徒清老臉一紅,他十分不樂意求人,可是想想自己荷包,又萎了:“哭不出來。”
硬氣了一輩子鐵血的漢子,如何能與婦孺一樣說哭就哭?
“這麼做一來可以打消許多皇帝對您的戒心,二來可以大賺一筆。”司徒淼說得頭頭是道。
司徒清黑線,後麵那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共贏而已。”司徒淼承認得坦坦蕩蕩。
無恥出境界來了!
不過——他喜歡。
“這次就去京城。”司徒清拍板。
司徒淼道:“我們這次去一是押重犯進京、二是護送公主們回宮、三是我因為救公主們病更重了需要更多好藥材。”
司徒清不恥下問:“你還算計什麼?”
司徒淼笑眯眯的:“這是秘密,爹不聽的話女兒就自己做;爹要是聽呢,就得幫女兒做。”
司徒清明知是坑,也義無反顧地跳了:“當爹的自然要幫女兒了。”
司徒淼笑嘻嘻地,將自己的算計一一道來。
一個時辰後,司徒清聽完晃晃蕩蕩出門,看一眼明晃晃的日頭,一抹額頭上的冷汗,呢喃:“幸虧她是我家熊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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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下一卷了。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