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沒?!”席夢冷不丁大吼了一聲,臉鐵青鐵青的,冷眼盯著金德文,把他盯的脊背陣陣發冷。
“你,你要幹什麼?”金德文刷的一下軟了下來,他從沒見過席夢的臉這麼臭過,話音裏盡然不自覺的帶著哭聲了。
哼。欺軟怕硬!席夢見金德文居然一下慫了,打心眼裏鄙視著他。但依舊什麼都不說,隻是冷冷的瞪著他。
金德文閃爍著看著席夢,隔了一會兒,見席夢也沒什麼動靜,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哽咽的說到:“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高興在那個冰激淩店做,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在那兒跟那幫teenager一樣送sample,還要受她們管。我心裏多難受?!嫌你錢少?你就算不賺錢,我什麼時候說過什麼了沒有?我隻不過想給你換個舒服點的工作,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你……算了,不說了。”金德文說著說著別過了臉去。
席夢不知金德文是這麼想的。席夢雖然長得年輕,卻也畢竟是成家的了,整日跟冰激淩店那幫打工賺零用錢的teenager混在一塊確實有點掉身份,尤其她怎麼算也還是新人,除了老板,店裏還是有個manager的,負責老板老板娘不在的時候管理員工的。這個manager雖然比其他讀高中的teenager大兩歲,卻比她席夢小太多了,還是個讀大一的。席夢因為沉溺於自己終於賺錢的欣喜中,並沒有想這麼多,跟老板和manager說說笑笑的也挺高興的。不想金德文卻會想這麼多。
席夢見金德文別過了臉去,肩膀還是一抽一抽的,她沒想到金德文一個大男人會哭,倒是一時不知說什麼的好了。隔了一會兒,才嘟著嘴說到:“換就換嘛,那你至少跟我商量一下嘛。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見金德文沒反應,又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到:“哭了?”
“誰哭了。”金德文這下算是轉過身來了,斜著眼睛說到:“我隻不過剛才去接你的時候眼睛裏吹到沙子了。”
“哦?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誰要你假心假意的。”
“好了好了,說正事。”席夢說到,“你又幫我找了什麼工作啊。”
“一家公司的會計。幫解決身份的。”金德文說到工作,還是帶著氣的:“隨便你去不去了。反正我已經幫你問過了。”
“幫解決身份?”席夢不管金德文的氣,抓住了關鍵詞確認了一下。
“恩,他們說的。要真這樣的話,你不讀書也無所謂了。讀書不也為了找工作嗎。”
席夢想了想說到:“會計啊?可是我沒學過啊。也沒有資格證啊。”
“這有什麼難的。到時候到community
college上幾門課,考一下有什麼。隻要他們真的幫解決身份就好了。其他的慢慢再說!”
“恩!你怎麼知道這個工作的?”
“李連傑跟我說的。是他以前來美國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朋友。現在開了家會計事務所。”
“哦。”席夢聽後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