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下來,席夢總共拿到了小三百的工資連小費。雖然錢少,席夢卻還是很高興,跟金德文商量著晚上下館子慶祝一下,卻被金德文一口否決了。
“就你那麼點錢,就想揮霍啦?”金德文不屑到。
席夢聽了心中不是滋味,礙著金德文正開著車,隻有憋著氣。等回到家第一件事情便是揪著金德文讓他說明白了。
“你是不是嫌我賺錢少了?”席夢問到。
“是啊。”
“你……”席夢氣憤加委屈的渾身發抖,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倒不是打工辛苦,而是因為席夢的身份隻能□□工,所以每次站在櫃台裏她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什麼時候被查到了遣返回中國,到時候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所以一早李連傑的老婆羅紅介紹她去□□工賺點錢,她都回絕了。這次純粹是因為這半年多下來,席夢在家待著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真快憋出病來了,加上母親張玲這麼耳濡目染的讓她“自立”,而這冰激淩店不在唐人街,而是跟麥當勞一樣的,是個美國的連鎖店,一般移民局查不到,這才顫顫兢兢的去應聘了。老板是台灣人,不怕找黑工,反而覺得找黑工不用交稅能省點錢。所以一拍即合。這麼做了一個月,老板很滿意席夢做事利索,席夢也覺得老板老板娘很親切,雙方都挺高興的。這不老板正準備下個月給席夢漲工資。席夢這喜訊還沒跟金德文說,金德文卻先嫌棄她賺錢少了。一盆冷水讓席夢好生沒趣,坐在床上生悶氣。
金德文不知席夢肚子裏這麼多念頭,回到家休息了一下便按照下午李連傑給他的電話撥了過去。
“是廖老板吧?”金德文客氣的說到,“是,是,是。對,是我太太。好的,好的。哎,哎,那麻煩你了。”說完便掛了。
席夢在一旁隨沒聽全,卻也知道了大概。這金德文真的是嫌她賺錢少,現在在想著給她挪窩呢。席夢好不容易才適應冰激淩店,覺得挺好的,金德文居然不跟她商量一下,自說自話的就要給她換工作!把她當什麼了?奴隸?
“你幹嗎!”席夢吼到,順手抓了個枕頭扔了過去。
“你幹嗎!”金德文接過枕頭,被席夢吼的莫名其妙的,不覺大叫到。
“你把我當什麼了?奴隸!?幹嗎不跟我商量就要給我換工作?”
“跟你商量什麼?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好?好心當作驢肝肺!”
“為我好!為我好!什麼都是為我好!你有沒有問過我?我要什麼?!”席夢最氣的就是金德文打著“為她好”的旗子就什麼都要替她安排。她是成年人了,她從小就很獨立,自己的事情自己安排。席新國最常說的就是“要對自己做的事情負責”,除此以外基本上不會過問她席夢的安排。現在她結婚了,反倒處處被老公當小孩子般的壓製著。她受不了了!她覺得一點自由都沒有!
“你知道你要什麼嗎?我就看到你成天隻知道上網,不務正業!”金德文不知道此刻席夢的心中的膨脹,依舊不加節支的說到,“你不要我管你,你看看,托福到現在都沒考!我看你怎麼趕得上年底的申請!我是無所謂,看你到時候怎麼跟你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