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死的人正是小毛豆的女朋友,據說她的死因和小毛豆的死因相同,屋子裏除了找到我和蕭不典的指紋就沒有找到其他任何人的指紋。警察已經定了案,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過了兩天蕭不典這個家夥竟然不請自到,我擔心他一進屋子就會將我買給林丹莉的零食風雲殘卷,於是我約他在樓下等我。
下了樓我沒有發現蕭不典,倒是看到一群擠著看熱鬧的人,我這個人一向討厭看熱鬧,第一覺得那是浪費時間,第二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變成別人的熱鬧,還是盡量給自己積點陰德吧。
隻見兩個八九歲的孩子手拉著手歡快的向那邊跑,我搖了搖頭,看來小孩子中毒至深啊,我想到了被趕出小學生教材的魯迅先生,這就是他所說的國民劣根性吧。哎,看的這樣深遠,文章又毒的人怎麼會被趕出教材呢。無疑,誰也不想每天被指著頭皮說國人的種種劣跡,現在這個社會誰不想聽點好話,最好每天都是真善美,什麼社會主義好。
那小孩邊跑邊喊,“快點來看小道士嘍。”
道士?敢情是蕭不典那廝,我扒開人群擠了進去,隻見蕭不典盤腿打坐,麵前還扔著一把零錢,多是十塊的五塊的,林林總總也有百八十塊。
我過去踢了蕭不典一腳,“在這裏裝什麼孫子呢?”
蕭不典一邊起來一邊撿起身下的零錢,看熱鬧的人群散去。
蕭不典一臉興奮,“沒想到你們這個小區的人這麼善良,知道我沒有吃早飯這麼照顧我,等我以後捉不動鬼了,我就來這裏打坐。”
打坐?說的挺好聽,你丫就是個要飯的,竟然拿著錢這般的心安理得,蕭不典無視我的鄙視,他揚了揚手裏的錢,“這有什麼丟人的,你知不知道大城市的職業乞丐,人家那是過著極品的生活,白天乞討晚上吃大閘蟹,夜晚睡總統套房,說不定還能找個小妞陪著呢。那真是忽而地獄,忽而天堂,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啊。”
我揪著他身上的道袍,“那你怎麼不去當乞丐。”
蕭不典一般正經的說道,“我要是當了乞丐還有他們的飯吃,再說了我還要拯救蒼生呢。”
我恨不得將這犢子的嘴封上,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本來以為他是個悶罐頭,沒想到竟然是個話嘮,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氣勢。
好在這家夥倒完了豆子開始言歸正傳,否則我真心一拳把他打回娘胎。
“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女人死的蹊蹺?”
“當然了,那天我們明明看到一個男人,警察利用先進的工具怎麼會沒有找到他的指紋呢?”
哎,真是摁下胡樓浮起瓢啊,上次小毛豆的事情還沒有搞清,這個女人又一命嗚呼。
蕭不典拍了拍大腿,“這鬼不會是朝著我們來的吧?”
我恨不得掐死這個二貨,我鄙夷的朝他丟了一個白眼球,“他不躲著我們就是好事,怎麼會送上門來呢?”
蕭不典將手抄在袖子裏,腦袋藏在道袍裏,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萬一是那個女鬼的老公或者老公公看著這女鬼的夙願未了來找我們理論的呢。”
沒想到這貨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你丫的怎麼不去拍電影啊,最好聘請我當男主角,讓我那個奧斯卡過把癮。
我打斷了他的臆想,“走,我們先看看再說。”
蕭不典神秘兮兮的說,“其實昨天派出所的所長已經給我打電話了,他覺得事情蹊蹺,便把那女人家門的鑰匙給我了,不過要求我們看過之後要恢複原樣。”
沒想到這個所長倒是個稱職的,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啊,以後他家若是著了鬼,我一定不會收他的錢。
我看著蕭不典那賤兮兮的樣子總覺得他有什麼陰謀,我露出森然的牙齒,對他威逼利誘,“說,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蕭不典嘿嘿兩聲算是默認了,“我就跟他要了點經費,到時候我們三七分,你三我七。”
就知道這小子不可能白幹活,“不行,四六,你四我六。”
“哎,好吧好吧,五五分,這下總算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還指望著掙錢養家糊口呢。”
我說出這句話之後就愣住了,我孤家寡人一個,我養誰糊誰呀?我的腦海中不自主的想到了林丹莉,想到了她白皙的背部,白花花的大腿,還有趴在我胸口的柔軟。
自從幸福裏出了這件事情後,這件命案成為大家忌口的事件,現在幸福裏的小區的人已經搬出了大部分,隻有一些無處可去的或者孤寡老人還守在那裏,鬧鬼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一老太太看到穿著道袍的蕭不典熱淚盈眶,“小師傅啊,你可是我們的救星啊,快點捉住作祟的鬼,還我們安寧。”
蕭不典一副悲憫蒼生之像,“放心吧,老人家,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鬼消滅。”
我將門打開,蕭不典跟著我的身後,媽蛋的,這會子怎麼不搶著做就是英雄了。
屋裏麵幹幹淨淨的,屋裏的窗簾依舊拉著。
隻見蕭不典開始將香爐放在地上,他點燃三根香,然後插上了兩麵小黃旗,看樣子他是要做法了。
隻見蕭不典掏出兩個黃符,嘴裏念著咒語,他將黃符燃盡。
他掐指一算,眉頭緊鎖。
“怎麼了?”
“人若是枉死的總會有一絲的怨氣聚集,我在尋找那女人的怨氣,可是並沒有找到,難道說這女人真的是自然死亡?”
他忽然抬起頭問道,“你的小白人帶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