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一思索,搖了搖頭,“不見。”
然而屋外卻有人不願離開,隻聽外邊有男人高聲說道:“殿下,微臣有要事稟告。”
她不由得有些訝異,他自稱為臣,卻又是公主府的管家?她盯著麵前垂首不敢抬頭的小侍女,想了一下,又道:“那讓他進來吧。”
從臥室出來到外間,便看到一個房屋正中立著一個身影:一襲白色常服,顯襯出他的修長身姿,雖站於堂下身影卻依舊筆直。白衣黑發,唇若刀削,鼻梁挺直,麵如冠玉,看上去倒像是個溫文爾雅卓然不凡的正人君子。
“臣,參見公主。”
本著少說少錯的原理,她惜字如金:“免禮。你有何事稟告?”
他的眼裏立刻出現一絲淡淡的驚訝,“微臣聽說公主方才落水了,可有大礙?”
“無礙。”
隻見他訝異更甚,她盯著他,眸光冷然,似有不耐。
君管家也直直盯著她,眸中滿是深意:“李斯侍候公主不周,臣已命人禁足他一個月。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她淡淡的說道:“你看著辦就好。”
話一落地,卻見那位原本還站在屋子正中的君管家立刻出現在在她眼前,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劍以迅雷之勢架在她的脖子上,陰冷的厲聲問道:“你根本就不是公主!你把公主藏哪兒了?”
她突然有些無語,這麼快就被拆穿了?
但她依然傲然冷漠,眸子中滿是嘲諷,道,“我不是公主,那誰是公主?”
一旁的小侍女也著急了,沒想到君管家竟然會這麼對待公主,連忙說道:“君大人,公主確實是公主,奴婢在一旁一直看著殿下呢……”
“此話當真?”他淡挑俊眸,以審視的眼光看著在他看起來很是陌生的公主。
“自殿下落水昏迷,奴婢寸步未離。”
聽了紅鯉這番解釋,他大概是信了,反手收回長劍,跪在地上:“家臣君亦清,冒犯了殿下,請殿下責罰。”
她冷然看著他,道:“若是每個人都像你這般,本公主威嚴何在?”
君亦清俊眉微蹙,風度翩翩:“請公主放心,公主身側自有人寸步不離保護公主。再說,這公主府內還沒有人敢對殿下以下犯上。”
她冷哼一聲,從君亦清的話語中透露出兩個重要訊息:一、他有公主府的派遣人的能力,二、公主府內沒有人敢以下犯上,除了他。那麼,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君亦清大人到底是何來曆?
“那樣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