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明創造都是如此,這如同一步登不上珠穆朗瑪峰一樣,所謂發明創造就是在前人智慧的基礎上所進行的不斷改良而已。
在商品經濟飛速發展的大潮中,對於那些成功的商人來說,他們不僅具有一雙善於發現商機的慧眼,能夠捕捉流行與時尚;同時還有一雙巧手,能夠迅速解析流行商品中存在的脈絡流向和應當關注的重點,並能在短時間內對有潛力、有代表性的商品加以“克隆”或“拷貝”。作為神力集團的創始人,鄭勝濤就是通過模仿別人的機械而掘到“第一桶金”。
早年的鄭勝濤曾在溫州標準件廠當臨時工。由於該廠到處都是各種型號的車床、刨床、銑床等等,愛好機械技術的鄭勝濤在這裏學了這個又鑽那個,常常跨工種地熟悉和掌握各種機床的操作技術。在商品經濟的大潮湧來時,這些技術為他提供了創業的基本條件,因而鄭勝濤創業便選取了他最為熟悉的行業機械製造。1983年,鄭勝濤辭職國營標準件廠,下決心獨立創業。當時他以200元的月租費租下了幾間舊房,從一個即將倒閉的集體企業租借來幾台舊機床,既當工人又當老板,一家個體機械廠便湊湊合合地開了工。
作為一個早期下海的機械製造工人,鄭勝濤沒有也不可能一下子擁有先進的製造技術和獨立的設計能力,因而機械製造便隻能從模仿開始。他當時看中的是印刷機械中的分切機。對於他來說,分切機的技術要求已經是非常高了,不從模仿起步根本無所作為。分切機是用作印刷過程中切割卷筒紙或卷筒薄膜之用的,所要求的切割長度必須達到絲毫不差,這個技術指標也要求分切機的生產必須是一絲不苟才行。正由於技術要求高,國內一直沒有分切機生產廠家,印刷廠家所需的分切機幾乎全是從國外高價購進的。因而,鄭勝濤選擇仿製分切機既有廣闊的國內市場,也有較高的技術難度。
盡管鄭勝濤早年在標準件廠學到的技術使他十分受益,並使他富有挑戰精神,毫不懼怕分切機仿製上的難度,但作為一名自鑽技術的工人,要生產出具有國際水平的分切機卻並非易事。也許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鄭勝濤和他的“小南機械廠”憑著幾台舊設備,所挑戰的僅是一條溫州軟包裝廠從日本購進的全自動生產線。當這個生產線最初在軟包裝廠裝配之後,許多行家都對它讚歎不絕,鄭勝濤也為它的精致嚴密所打動,於是愛不釋手、不忍離去,提出了仿製要求。經過廠家同意後,鄭勝濤對該設備進行了仔細的觀察、揣摩,根據使用說明所標的配件比例進行無數次的試製,一次又一次地配換原件。未過多久,一台具有自動跟蹤功能的分切機便被“克隆”出來,投入試用,並被證明完全合格。而經過成本核算,其產價卻隻有日產分切機的20%。
實現了印刷分切機的國產化,並且價位令人驚奇地低,這使小南機械廠一下子成了行業內的知名企業,全國印刷企業聞訊競相趕赴溫州,前來訂購,鄭勝濤的生意自然十分紅火。鄭勝濤並不是天才,然而時勢卻造就了鄭勝濤,使他成為機械製造業名聞遐邇的專家和能手;他成功的秘訣在於仿製,然而仿製卻實實在在是一種邊幹邊學的實踐。從幹中學,鄭勝濤舍得花力氣,善於將設想實踐化,敢於將夢想變為現實。別人認為燙手的山芋,他換個法兒便捏在手中,並且能夠巧指輕手地剝皮,食到香甜的美味;別人認為苦口的湯藥,他敢一飲而盡,並且能道出其中所含的各種各樣的成份。鄭勝濤這種勇於實踐、敢做人之未做的精神其實也就是優秀商人的共性。
鄭勝濤的“仿造”過程其實就是技術經濟學中所說的“模仿創新”。模仿創新不僅是技術創新的捷徑,更是技術創新兩大途徑中的主要途徑。與之相應地另一條途徑則被稱為“自主創新”或“原始創新”。據有關資料表明:一項原始創新往往需要十幾年乃至數十年,就是在技術高度發達的日本或美國,其成功率也隻有3%左右,更不要說其耗資之巨大。因此,模仿創新不僅特別適合中國國情,更適合發展中國家的技術進步。
智慧屋
一個人要想取得成功,必須針對問題將選取來的材料統統據為已有,所要注意的是,不要機械地模仿,而要靈活地使之變成自己的東西,然後再加上自己的哪怕是一點點的獨創,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