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開撕的事情沒有引起王爺的注意,倒是陳先生請辭讓他很是問了一番,陳先生看出端倪,卻哪敢透露分毫,隻說自己敗在女流之輩手下,大感折辱,決心提前回去,苦心練武。
王爺頗有些洋洋自得,畢竟陳先生隻是老友,而程檀兒是他決定把上床的,早就看做自己的女人了。
他豪氣地送了陳先生金子,派人送他出城。
再一回頭,就聽說顧七和琬郡主鬧了起來。
雖說王爺很欣賞琬郡主似自己一般一心向道,然而這種後宮爭鬥的事,他是不想管的。甚至於,一個做女兒的,怎麼能和父親的寵妾爭吵呢?這不是不給本王爺麵子嗎?顧七的地位和權力,可都是他給的。
王爺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顧七就鬧翻天了,她真的生生把琬郡主逼到了草湖去,而且是最邊緣,最靠近宮人斜的地方。
琬郡主畢竟常年不在府內,又年少,沒有什麼強力內援。陳五兒狡猾得很,坐山觀虎鬥,可除她之外,更沒人能與顧七抗衡了。
琬郡主既不想住草湖,又不甘心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
顧七屢屢嘲諷,琬郡主不堪,竟一怒之下搬進了宮人斜,她的邏輯是,你想用住在宮人斜旁邊嚇我,我幹脆住進宮人斜。
要麼怎麼說她是王爺的親女兒呢?
第二天就傳出消息,琬郡主撞邪了。
小郡王臉都白了,他是去過宮人斜的,親眼見證那裏麵有鬼啊!本來他就不同意姐姐住進宮人斜,可琬郡主膽子實在太大了,又好輸贏,他哪裏攔得住。
琬郡主撞邪之後,被人抬出了宮人斜,暫時住在了草湖。
顧七眼珠一轉,就派了大夫去草湖驗證真假。大夫去了後,也查不出個所以然,隻知道脈象正常,琬郡主卻躺在床上起不來,夜夜噩夢纏身,眼見人都消瘦了。
顧七聽說人不好了,還是拿不準琬郡主是真撞鬼還是假撞鬼,於是又讓府裏養的方士去看看。
方士看了後,一口斷定琬郡主被宮人斜裏的女鬼采了陰氣。
傅沉玉一口水噴出來,“采陰氣?我沒文化你不要騙我啊,女鬼為什麼會采陰,難道不是采陽補陰嗎?”
程檀兒:“我對人和鬼的這個……也不是很了解。”
傅沉玉:“……”
傅沉玉翻了個白眼,“一定是胡說八道的。”
本來是程檀兒先去砸的場子,但是事後顧七跑出來擋了火,要不是她真逼著琬郡主去草湖住,這會兒肯定是程檀兒在和琬郡主掐呢,傅沉玉一想到就覺得顧七這個盟友太拚了。
傅沉玉都忍不住問過程檀兒,她們倆既然是老鄉,是不是早就認識,卻隻換來程檀兒意味不明的一眼。
傅沉玉和程檀兒這邊把方士的說法嘲笑了一通,那邊王爺也在煩惱著。
他當然也知道了這個說法,那方士還說,此事需得把宮人斜裏的女鬼除了才行,但是他一個人做不到,要地位尊貴者壓陣。
王爺猶豫了一下,指著小郡王道:“他行嗎?”
小郡王:“……”
王爺:“他還是童男咧。”
小郡王:“…………”
方士一聽,眼睛一亮,後又黯然下去,“到底還是不夠……”
王爺才不想去宮人斜呢,他道:“本王開始開壇為琬兒祈福吧。”
方士當然不會沒眼色地去勸,“那貧道去準備準備。”
方士走了後,小郡王道:“父王,兒子願意去一試。”
王爺詫異道:“你去什麼,方才都說你不行了,別一個不夠,又搭上一個。”
小郡王:“畢竟是親姐弟……”
“王爺,活了一把年紀,竟不如一個小孩。”一把聲音幽幽傳入殿中。
王爺聽到這聲音,打了個寒顫,“你怎來了?”
一年最多出現在王府一次的人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