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譚雨天肯出麵,也多虧了歐陽夏威的幫忙。”
歐陽少華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梅貽璠不再言語,她也在慢慢地捋著自己的思緒。歐陽家確實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他們兄弟兩個和自己的婆婆一樣,眼睛長在腦門上,善權謀,耍手段,一個殺人不眨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
當初她也是力挺程風回國的,希望他能助程前一臂之力,兄弟聯手商業之戰,她也不想被唐家踩在腳下,她也不想被歐陽家隔著門縫看人。
可是程風也不是好擺弄的主兒,他到程乘集團後,就大張旗鼓地改革,緊羅密布地換血,他在培植自己的力量。雖然上次歐陽少華耍了個小小的手段,珠寶失竊隻是給他和石誠誠的愛情加了一個小插曲,並未從根基上撼動唐氏集團,也並未剪去其羽翼,而且現在就連公司的一些老員工都有傾向於他的趨勢。
如果他不肯協助程前,想要自己當家做主,那還不如把他除去。
“媽媽,上次和瑞都公司的合作事件,二弟可是許下豪言壯語的,他會在半個月之內,讓公司看到他的淨利潤。”
“這不是時間還不到嗎?現在著急的不應該是你而應該是他。他自己立下的軍令狀,我們就靜靜地等待他如何收場吧。”
雖然她待兩個兒子不一樣,兩個兒子待他也不一樣,但是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歐陽少華隻是想給程風立下下馬威,並不是要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般,非要除去。
“我去警局看了一下妍妍。”梅貽璠明白欲速則不達,她不想逼歐陽少華狠下心來。
“這個孩子太偏激了,她險些陷我於不仁不義。”
歐陽少華說的冠冕堂皇,梅貽璠覺得諷刺無比,程風和石誠誠現在應該正站在某一個角落裏,對她滿口的“仁義”恨得咬牙切齒呢吧。
“這次火燒梅家老宅,爸爸和哥哥都痛心無比,都不想在理她的事情了。”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有時間還是應該去看看她的。”歐陽少華還是挺喜歡梅金妍的,她很會討自己喜歡,也很聽她的話。
“她給我講述了d市的遭遇,一個女孩無依無靠地生活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內心是孤獨的,害怕的,當時確實是我爸爸考慮的太簡單了。”
梅家的人除了梅貽璠,沒有人在願意搭理梅金妍。對於這個自尊心扭曲,屢教不改的外甥女,這次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梅清河是傷透了心,他不允許梅金妍踏入梅家半步,從此一刀兩斷。
其實說到底,梅貽璠也是因為心中有愧,才不得不幫她擦著屁股,她看到梅金妍的路越來越遠,所以覺得警局也許是個很好的歸宿。
“哎,希望她能悔過自新。最多能判幾年?”
“綁架勒索係主謀,又造成了失火的嚴重後果,如果無人追究也得五年,如果石誠誠不肯原諒,七八年肯定有了。”
“讓她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歐陽少華和梅貽璠輕輕地談論著,她們說的那麼輕巧,可梅金妍卻搭上了大把的青春年華。
第二天程乘集團內,程風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約翰最新發行的時尚珠寶雜誌。要說這個外國人還是挺辦事的,短短的時間內,居然又給了瑞都公司一頁偏角。
然後他笑眯眯地看著,石誠誠的設計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