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莫小蝶難以置信的驚叫,傻呆呆的立在當地。
“原來是他。”方紫鳶喃喃道。
莫小蝶終於猛醒過來,慌忙撲過去扶住他。
“東籬!東籬!你怎樣了?”
玉東籬連斃十二人,氣力早已耗盡。他麵色蒼白得可怕,額上冷汗直流,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扶我……起來。”
“東籬,你不能再動了,你需要休息。”
“不,扶我……”他堅持。
莫小蝶隻好扶他起來,慢慢走到男子們跟前,眾人望著他,見他一手搭在莫小蝶肩上,另一手緩緩伸出,深吸一口氣,出手如電,瞬間解了眾人穴道。
眾人正舒口氣,突聽莫小蝶一聲駭叫,但見玉東籬驀然口噴鮮血,倒在她身上,再度暈了過去。
莫小蝶的麵色與玉東籬的一般蒼白,與方紫鳶將他小心的放置地上,拭去他唇角的血跡,凝視他,戚然成癡。
一幹已解開穴道的男子均沉默不語,尤其玉星野父子,神色極其複雜。他們從未想過,自己的身家性命,竟然有一日需得仰賴這個從小文靜秀氣、從不為人重視甚至已被趕出家門的兒子(弟弟)!他們的心,在這一刻如針紮般刺痛。
其餘曾對玉東籬出言不遜的人此時皆不敢看他。
密室之內沉寂若死……
玉東籬的眼睫終於顫動一下,徐徐揚起。莫小蝶喜極而泣,緊緊抱住他。
“東籬,你終於醒了!”
“我們必須趕快出去。”他依舊虛弱。
“可是,怎麼出去?”
他掙紮著欲站起來,莫小蝶趕忙扶好他,道:“且等等。”
此時已有幾名男子將昨日偷偷藏在身上的吃食拿了出來,莫小蝶連忙拿過一個饅頭,一點一點的撕給他吃。
大家皆吃了個半飽後,力氣已然恢複不少。
“東籬,是要接著找暗道麼?”
“嗯。”
眾人正分散開來尋找,門板上忽然傳來幾下重擊,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響,動作亦凝滯下來。
“夜風!你還沒死麼?”有人在門外喊話。
眾人驚疑不定的互望。
玉東籬輕歎一聲,道:“抱歉,還沒有。”
那人冷哼一聲,“赤影總是麻痹大意,他以為你成了廢人便毫無威脅了,他應該將你用十層鐵鏈鎖住,再裝進鐵籠,派十頭雄獅把守!”
“你太看得起我了。”玉東籬超乎尋常的冷靜,“我的身體如何你最清楚。”
“我也以為我清楚,我明明親眼看見你被戳穿了琵琶骨,挑斷了手筋腳筋,震傷了五髒六腑……你明明隻剩一口氣苟延殘喘……即便是站了起來也應該是廢人一個,根本不可能連斃十二星宿,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那人說至後來簡直在咆哮了。
眾人直聽得駭然瞠目。一個人在受到如此殘酷的一係列刑罰之後還能保有如此身手,除非他真是個怪物!
莫小蝶則心痛得無以複加。
玉東籬靜靜道:“我隻是托你手下的福,他懼怕你們主子,所以他做的並不徹底。再加上我有十個好兄長,他們千方百計治療我,絕不會讓我死。”
“該死的!”門外傳來他咬牙的聲音。
“血影,你為何如此恨我?你們幫主並無意要我死,你卻三番五次欲置我於死地,你就不怕你們幫主怪罪?莫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