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邱少傑因得知“秦子婉”死訊而兀自震驚之時,彼時的秦子寒正躺在臥室的床榻上,與床前的占鳩上演大眼瞪小眼。
秦子寒瞥了房門一眼,看著占鳩,意思不言而喻。
占鳩一動不動。
秦子寒不由氣結,怒聲道,“不需要我說的這麼明顯吧?”
占鳩皺了皺眉,低聲道,“如今明城中的江湖人士雖然不多見,卻仍有不少人士停留在這,主子還是小心些的好。”
“你……”秦子寒無奈地撫了撫額,道,“可你在這裏,我怎麼休息?”
“主子盡管放心,屬下會盡量收斂氣息,絕不發出聲音打擾到主子休息。”占鳩正色道。
秦子寒頭疼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顏悅色不少,勸慰道,“可你本身就已經打擾到我了。你……懂麼?”
聞言,他露出思索的神色,隨即不解地看向她。
看他這反應,秦子寒實在忍無可忍了,吼道,“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我是女的你知不知道!不是說古人都是頑固不化,最重禮儀德行的嘛,你怎麼如此朽木不可雕!!”
占鳩怔住,雙目欲眥,瞪得猶如銅鈴,直勾勾的盯著秦子寒。
秦子寒給他看的不好意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尷尬地撥了撥衣擺,借此掩飾,幹咳兩聲,涼涼問道,“你……你……聽懂了吧?”
占鳩點了點頭,卻又道,“主子,現在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奪嫡的關鍵時期,您的安危至關重要,請恕屬下無禮了。”
說罷,雙手合攏朝著秦子寒一拱手,隨即轉過身站在了床的旁邊,一動不動。
秦子寒傻眼了,甚至有倒地昏厥過去的衝動。
盡忠職守到如此地步,這……這簡直是絕了!
隻是,前世習慣了警覺任何人的她,實在不習慣在自己熟睡到時候,還有人呆在身邊。
最後,實在是氣不過的秦子寒終究是抵不過占鳩的耐性,被子一掀,滾進被子裏,朝裏躺著。
半柱香過去了,躺在床上本該熟睡了的秦子寒突然喊道,“占鳩。”
“屬下在。”
“幫我倒一杯冷茶來。”
“冷……是。”占鳩頓了頓,回道。
秦子寒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這才抬頭看向占鳩,笑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喝冷茶麼?”
見占鳩搖了搖頭,很是滿意地露出一個堪稱優雅的笑容,一字一頓地,“去火。”
旋即把杯子扔給占鳩,也不看他如何手忙腳亂,終於歡喜地躺下了。
次日,秦子寒在占鳩的幫助下穿好了宰相府,一身藏青的官府,眼前的她,頓顯威嚴與穩重。
朝堂上,她亦是秉持著一貫的低調風格,能少言便少言,隔岸觀火,看著二皇子黨和三皇子黨掐架掐的起勁,不語。
剛剛歸府,便有下人來報,有客人到訪。
心下疑惑,腳步不停,直去客廳。
入目是一個身著淺灰色道服的身影。
她走上前去,拱了拱手,禮聲道,“阿彌陀佛,大師是……”
那人回過頭來,竟是一個不過三十多歲的美貌道姑,雙目清秀,正是時下備受世人推崇的魚形眼,眼尾略微吊起,顯出幾分紅塵中人的慈眉善目來,令人倍感親切。
“阿彌陀佛,施主,貧尼道號井樂。”
“大師到訪,不知所為何事?”
秦子寒請她上座,等下人上了茶,這才開口道。
井樂大師微微笑著,看了秦子寒一眼,道了聲“阿彌陀佛”,複低頭喝茶。
秦子寒生疑,抿了口茶,也不說話,隻細細觀察著她。
半晌,井樂大師終於放下茶杯,看著秦子寒道,“貧尼遊曆周國多年,途徑此地,貧尼無為,卻也對周易八卦之論略知一二,聽聞秦大人多月前曆一死劫,特來打擾了。阿彌陀佛。”
聞言,秦子寒心下一動,探究的目光隨之而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一言一行。
“大師言重了,小子大難不死,也知死裏逃生。如今大病初愈,卻是勞煩大師了。”
井樂大師一笑,靠近了些,當真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正色道,“大人兩眼之間緊湊,前額高挺,天庭飽滿,是個多福之人,不過……承漿與印堂兩穴之間隱有黑氣纏繞……嘶……”
“如何?”見她這個反應,秦子寒挑起眉,詢問道。
井樂大師遲疑了片刻,這才艱難開口,“這是一個死劫,恐怕……驚險非常,九死一生……阿彌陀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阿彌陀佛……”
話方出口,她轉身離去,留下秦子寒一人留在原地,久久佇立。
有話要說:好吧,現在真的是無能為力了,連自己都已經不記得大概情節了,想到什麼寫什麼,一章隻有1600字左右,萬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