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想,看到這張酷似她生母的臉後,蕭長東的鞭子舉起幾次又都放下了。
他的七寸被蕭白芷摸著了,怎能不打,得狠狠的打。
蕭白芷轉身扯住跪在一邊的月心的衣裳,抖了抖就聽見叮叮咚咚一陣玉石亂響,蕭長東定睛看去,竟全是昔人舊物,不乏他親手送給鳳翎的首飾。
“給我去祠堂跪著思過!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還有這個婢女,扔去西院柴房。”他扔下這句話,大步流星離開了。
“不不不、救命……還求老爺開恩!”月心在地上猛磕頭,哭得撕心裂肺也沒有要來寬恕。
西院,西院從來沒有活人出來啊!
蕭白芷本不想隨了他的意,可跟在蕭長東身邊的護院直接把她架了起來,連包紮傷口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
耳畔響起月心的哭聲,她心情才稍微愉快了一點。
就這樣算了?不可能!他蕭長東敢讓她日子不好過,那她就攪得蕭府雞犬不寧,看誰鬥得過誰。
她的院子離祠堂不遠,一路上倒是被幾個下人圍觀了去。
“哎喲這不是大小姐嗎?”
“走了走了,沒聽月心說嗎?這醜人啊,多作怪。”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還敢和二小姐比,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啦。”
醜人多作怪?護院聽見了那些非議,忍不住看了眼臉上包著白紗的蕭白芷,那白紗之下的麵容他們可是已經拜會過的。
和二小姐比,真是雲泥之別。隻是大小姐蕭白芷是雲,二小姐隻能是泥……不不不,恐怕宜陽城那一城的嬌俏女子轉眼間都成了泥。
到了祠堂,蕭白芷被直接推了進去。
“大小姐,對不住了。”護院道了聲,然後關上了祠堂的大門。
不大的堂子裏密密麻麻的擺了三層牌位,若是常人早就手軟腳軟,蕭白芷可是醫生,還輔修過法醫,是那種能看著屍體下飯的人。
她這會樂得沒人打擾,取下臉上的白紗包紮好肩膀,這段時間一直要防著月心,反而沒有什麼時間好好休息。
蕭白芷匆匆把幾個蒲團拚到一塊就在上麵小憩起來。
這一睡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邊悶雷響起,她才迷迷糊糊地醒轉。
驟雨落在瓦簷上,煞是好聽,蕭白芷聽了好一會才察覺到不對。
雨聲簌簌正好掩蓋了對方的腳步聲,她從貼身的衣物裏摸出一根扁平的簪子來,一端磨得尖利無比,正好用來防身。
又是一聲驚雷,與此同時祠堂門上的鎖被人斬下,哐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