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對李世民有些看法,一邊又是娘親的嚴令,於是我便借此機會好好的在家養傷,同時也想辦法把那家具城給支撐起來,如今頭頂上的天已經變了,所以很多事都可以付諸行動來。
“處墨賢弟,幸苦了,若是這山溝裏的煤真能開采出來,日後咱長安百姓皆可用此爐子,如此一來,嗬嗬,咱弟兄可就發達了!”
程處默專程來探病,帶著匣子裏的一塊黑炭樣品,這是在長安城以北八十裏之外的山溝裏發現的,據說是當地早就有黑炭出產,隻不過除了冬天燒炭爐,平常也沒啥用,也就沒當回事兒了。
這可是個好消息,長安城外八十裏就有煤炭,對於我的蜂窩煤生意可是重大的利好,同時對三合土道路的修建也是個重要的消息,所以我很是激動。
“明揚兄,這一戰可真給咱弟兄幾個露了臉,兄長可是真漢子啊!”
程處默一臉的羨慕,看著我胸口的布條,話雖說的好,但被人活生生的給捅了一槍,估計換了誰也覺得滲得慌。
不過該得瑟的時候咱還的得瑟,拱了拱手言道:
“算不得什麼,還是殿下調度有方,所以為兄才可化險為夷,殿下真乃當代蘇武啊!為兄也隻是適逢其會而已,能為大唐出一把力也算平生誌向,賢弟啊,日後可要好好琢磨琢磨,他日賢弟也定能為大唐拋頭顱,灑熱血,總之莫要虛度光陰才是!”
滿口唾沫橫飛,處墨賢弟一臉的鄙視,不過也該咱得意,看著胸口已經結痂的傷口,橫豎怎麼也得兩寸左右長短,這馮立下手還真狠!
有過了兩日,眼見日子一天天暖和起來,這榻上已經躺的有些發黴了,趁著天氣好,趕緊到院子裏曬曬太陽,好些日子沒出門了,娘親下了死令,杏兒也不敢違背,不過今天咱是正兒八經的通過了娘親的準許,名正言順的在院子裏曬太陽。
正跟杏兒你儂我儂的時候,貴叔就跟炸了營一般,風疾電掣的跑了過來,也不顧杏兒跟我拉拉扯扯的,一臉苦色哀聲道:
“不好啦,那馮啥的,帶著人殺到門口了,指明要,要找大郎,這,這勸都勸不住,大郎,公子還是快從後門跑吧!這,這夫人也不在家,老爺一早就出去了,這,這可怎麼辦啊,那幫人殺氣騰騰的,手裏還拿著明晃晃的刀槍,怕是,怕是要殺人啊!”
雖說天氣暖和了,但也不至於冒汗,可貴叔此刻腦門上就冒著黃豆大小的汗珠,看給他嚇的。
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看著杏兒在身後瑟瑟發抖,貴叔也是不知所措,我不由得笑了笑,貴叔見狀愁眉苦臉的哀求道:
“哎呀,公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你還笑得出來,杏兒,還不快攙扶著公子從後門走!”
杏兒也是回過神來,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挽著我的胳膊就把我從逍遙椅上給拽了起來。
“哎呦,別,別,痛,杏兒,住手!沒啥大不了的,人家是來給咱請罪的!”
也不想想,如今大勢已定,這幫兵痞絕無可能殺到咱家,明擺著是要為當日刺我一槍來請罪的,人家畢竟是戰場上下來的,渾身有一股殺氣也在所難免,況且這一幫兵痞也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所以貴叔才會覺得人家是來殺人的,再說了,要走哥如今也是成名人士,長安城裏早就流傳著哥的傳說,迷戀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從後門走,咱可真丟不起這個人。
“貴叔,還不快快讓他們進來,待會兒好生伺候著,莫要怠慢了人家,好歹人家也是一將軍!”
貴叔張大了嘴,指著外麵再一次的問了問我:
“大郎,公子可是想好了?確定不是來找茬的?要不讓貴叔先去探探?”
“嗬嗬,探啥,直接讓人進來就成,貴叔,趕緊去,莫要失了禮數!”
貴叔這才猶豫著去前廳,也不想想,人家要是來殺人,隻怕貴叔你第一個倒黴,報仇雪恨哪能這般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