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真要回去修養?莫非有人怠慢?”
李世民坐在我的床榻上,很是關心的問道。
“那倒沒有,隻是小侄思念娘親,自從那日之後,小侄還沒回家給娘親報個平安,這會兒又受傷,隻怕娘親擔心,再說這畢竟是東宮,小侄在此多有不便,這個………..”
沒等我說完,李世民便哈哈一笑,指著我說道:
“哈哈哈,賢侄倒也說了真話,且不說賢侄在此諸多不便,就是孤也覺繁瑣,早就想回王府居住,奈何這東宮便是太子居所,唉,罷了,賢侄且回吧,過幾日便有封賞。嗬嗬,當日賢侄之氣概,就連那馮立也不忍下手,小小年紀,真不錯,孤還真沒看錯人。”
李世民對自己的眼光很是滿意,得意洋洋的在一旁之樂,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世民總算得償所願了。
“殿下,小侄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建成跟李元吉的後世該如何料理,還有馮立,薛萬徹等人的安排,同時還有燕王李藝,頡利可汗,對了,渭水之盟,這可是大事,具體日期咱不知道,但絕對是李世民當了太子之後又或者是登基之後的事,也是李世民引以為恥的一件事,人家頡利可汗都打到了渭水,若不是李世民臨機應變的當,大唐還說不準彙出什麼亂子,所以有必要提醒一下李世民,莫要樂極生悲。
“賢侄但講無妨。”
“殿下,前太子,齊王的家眷如何安置,降將如何安置,還有那燕王李藝,還有那蠢蠢欲動的頡利可汗,隻怕都不是善茬,小侄以為,前太子與齊王雖有種種不是,但死者為大,還望殿下慈悲為懷,莫要牽扯過廣,至於馮立,薛萬徹等降將,則應妥善安置,畢竟是各為其主,其忠心可用,隻是稍加約束便是,至於燕王李藝,那才是執肘之患,還望殿下專注此人,突厥頡利則是大患,殿下應即刻點將出征,如此方能防患於未然!”
李世民沒有說話,隻是一直在沉思,我也不便多言,皇家的事說穿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如今建成,元吉已經伏誅,若是牽連到家人則顯得有些心狠手辣,後世我也知道,建成與元吉的妻女都充入**,成為李世民的妃子,至於兒子,則統統都斬草除根,但凡成年了的王子都統統殺掉了,這也是李世民做的最為喪心病狂的事。
“賢侄所言,孤定會斟酌考慮,賢侄既是有傷在身,便安心養傷,朝中大事待賢侄傷好之後再做打算,在孤心中,賢侄雖說年幼,但與一般大臣無異,還望賢侄好生養傷,早日痊愈。”
李世民顯得心事沉重,特別是我提到免去建成與元吉子女的罪過的時候,明顯李世民有些不快,沒辦法,我絕對不能接受株連一家這種刑罰,雖說我也曾對稽偵所的人說過,但並不表示我就願意這樣,無論如何我也是用了心思的,但願李世民能聽的進去。
實話實說我心裏確實有些不愉快,甚至對李世民微微有些失望,但一回到家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看到母親微微帶淚的眼神,我不由得心頭一痛,那日橫刀立馬,阻擋馮立大軍,卻絲毫沒有考慮到母親的感受,確實過於衝動了,忍著傷口的疼痛,恭恭敬敬的給娘親磕了頭,伏地不起言道:
“孩兒不孝,讓母親大人擔心了,孩兒錯了!”
母親早已滿臉淚水,之前的怒氣也換成了一種心疼,輕喝了一聲:
“還不快扶大郎起身!”
言畢上前兩步扶著我的肩膀,這邊杏兒也含著淚扶著我,傷口估計迸裂了,一陣陣的劇痛襲來,咬著牙忍著,莫再讓娘親擔心了。
“吾兒也不知心疼娘親,當日為娘如何吩咐的,大郎莫非都拋到腦後,若是大郎有個三長兩短,你要為娘可怎麼辦啊!”
躺到床上,母親查看著我的傷口,看著胸口纏滿布條的我,忍不住又抽噎起來。
“娘親,孩兒也是一時大意,小看了東宮的翊衛,不過還好,總算能保住命來見娘親!”
老老實實的跟娘親彙報了思想,總算贏得了娘親的原諒,但娘親下令沒養好傷之前,絕對不能出門,更不許管那些什麼朝廷大事,總之在家是娘親說了算,名相父親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