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請秦王爺接旨!"
秦王爺帶著秦王府合府上下眾人,除李書哲未到場外,一列列依序排開,整齊地跪在王府院內,等候皇宮的內侍官宣讀皇上頒布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東南嘉陵關大元帥、暨忠勇大將軍,秦王府小王爺李書哲,未經朝堂通報同意,擅自遠離戍守的嘉陵邊關,且時至今日仍未向朝廷及兵部作出任何說明。朕為表示朝堂的公允,限其在三日內向朝廷百官作出相應說明,否則,將視其為藐視朝廷、擅離職守問罪。欽此!"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內待宣讀完聖旨後,秦王爺悄悄將內待拉至一邊,輕聲向他詢問著:"皇兄對此事究竟有何反應?他很是生氣,對吧?"
內待輕輕地點點頭,"皇上很是震怒,連皇後也勸不住。"
靜站秦王爺身後,想要探聽更多消息的寒奕,卻聽得膽戰心驚。
待送走宣旨的內待官後,寒奕抬著沉痛的腳步,一步一步向著房間走去。
"郡主?怎麼辦?卑職和阿強還是沒有探聽到小王爺的絲毫消息。"阿勤協同阿強,急急地追趕著寒奕沉痛的腳步。
"如果,他不想出現,他是不會讓你們找到他的。"寒奕幽幽地輕歎著氣,"我們現在能做的,就隻是靜靜地等著他自己回來。"
"可是…如果小王爺這幾天都不出現,錯過向皇上和朝廷百官解釋的機會,那該怎麼辦?"阿勤一聽到寒奕泄氣的語氣,不禁為李書哲的結局感到深深的擔憂。
"我相信,他肯定也會知道這個消息,而且一定會回來,會給皇上一個該給的交待。"寒奕淒楚的眼神,淡然地望著滿臉著急的阿勤和阿強。
"可是…如果…小王爺不在京城,或者沒得到消息,那…三日後,該怎麼辦?"阿勤還是極為不放心地看著寒奕淒楚無比的眼神。
"該給皇上的交待,終究還是要給的。"寒奕淒淒、淺淺地笑著,"如果書哲給不了,那就我給。"
寒奕堅決的態度,給了阿勤深深地震憾。此時,從寒奕眼中閃現的視死如歸般的絕決,讓阿勤地心,莫名地抽緊著,輕輕地刺痛著,為了寒奕的無奈、為了李書哲的沉痛,也為了他自己的無望。
"可是,郡主…如果皇上執意要怪罪小王爺,您能怎麼辦?"阿勤欲言又止地看著寒奕的絕決,"皇上的決意,並不是任何輕易就能改變的。"
"沒試過,怎麼知道一定不行?"寒奕委婉地笑著,"無論如何,我也得試一試,就算是為了秦王府,為了父王吧。"
阿勤看著寒奕悠悠離開的背影,心裏的痛,竟有種無法呼吸的沉重。
一連兩日,寒奕都在坐立不安中焦急地等待著李書哲悄悄到來的身影,然而,這一次,李書哲卻未如她所想般,再出現在秦王府,來到她身邊。眼看著,越來越接近皇上給出的期限,寒奕擔憂的心,也越抽越緊。
第三日,一大早,寒奕就洗漱完畢,在阿勤和阿強的陪同下,向皇宮進發。不料,卻意外地與秦王妃相遇在秦王府大門外。
"王妃,您這是要出門嗎?"看到秦王妃在王嬤嬤的陪同下,穿戴整齊地出現在王府門外,寒奕深感意外。
"書兒時至今日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我這個做娘的,自然該代他向皇上有所交待。"秦王妃淒婉地向著寒奕淺笑著。
寒奕詫異的眼神,定定地看著一臉淡定的秦王妃以及她身後,耷拉著腦袋的王嬤嬤。
"況且,也是本妃給書兒一個公平交待的時候了。"秦王妃淺淺地笑容,透著幡然醒悟後的淡定、無畏、無懼,"這是本妃欠下的,也是該還的。"
"可是,王妃,書哲此次擅自離開嘉陵關,並不因為您,更不是您的錯,而是我…"寒奕感到眼眶一陣發熱,她不知該如何開口跟秦王妃來訴說書哲離京的原因以及她此時心裏的感受。
"不管,書兒此次擅自離開嘉陵關的原因究竟在何,可本妃還是該給書兒、該給秦王府一個交待了。"秦王妃淡然地抬眼望著豔陽高照的天空,眼裏透著無所畏懼後的無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