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男子歎來了一口氣,思考了好久才說道:“朕不走,國家都滅亡了,朕怎可苟活,隻希望您能帶走剛剛滿月的那對皇兒,朕就知足了。”
老人有些無力的點點頭,也隻能歎氣道:“皇上的孩子我會帶會宗門,讓宗門撫養成人,至於以後的會怎樣,全看他們的造化了。”
一場滅國的災難就要來臨,可是百姓並不知道,還是愉快的生活著,隻是這個國家的周圍已經布滿了修士,他們在這裏布置下一層層結界,結界內的凡人一個也出不來。
“自從血魔的那道氣息發出到現在,我們已經忙碌了好幾個月了,總算是把結界弄好,就等滿月之日。”站在結界外圍的紫袍老者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激動的說道。
“真人不必著急,沒有幾日就是滿月,到時候我們隻需要祭起大陣,獻祭大陣內的生靈,那麼血魔的道場護陣自然破裂,裏麵的寶貝還不是任由我們收取,真人離傳說中的那個境界又可以進了一步。”站在紫袍老者身邊的一個中年道士舔了舔口水,眼中的貪婪之色一覽無餘。
何蕭自從身上的血氣被那把劍吸幹之後以為自己已經是個必死之人了,雖然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但是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莫名其妙的又死一次。可是他卻發現他沒有死,他想不明白自己身上的血都流幹了怎麼還不死,他對於外界還是有感知的,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在自己身邊說的每一句話,感受的到母親在給自己擦身子,給自己喂湯藥,可是他就是動不了,就連抬一下眼皮都是一種奢望。
這個狀態維持了幾個月後,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子可以輕微的動一下了,上輩子作為一個殺手,他深知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多麼的糟糕,不過,還算樂觀的是,現在的身體一直是在恢複著,雖然身體還是動不了,但是希望還是有的。
晚上,何蕭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透過家裏的窗戶,他可以清理的看到外麵的景象,因為今天是十六,每個月這個日子都是月亮最圓的時候,外麵的景色也被這月亮照的格外清楚。
在寒河國外圍,紫袍老者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大聲喊道:“就是現在,祭陣。”
隨著紫袍老者的一聲令下,原本圍坐在一起的修士立即進入到安排好的位置,一道道元氣注入到大陣內,使得大陣以肉眼可見的形態凝聚。
“祭滅殺陣。”一道指令從紫袍老者口中發出,寒河國的百姓正欣賞著天上明亮的月亮,可是月亮突然變成了血紅色,一道道月光化成利劍直接穿過人的眉心,整個國家在一時之間好像時間停頓了一樣,因為就這麼一瞬間,每個人的生命已經結束了,身體永久固定在了這一刻所在的位置,就連動作也沒有改變。
在這個大陣內,每個生靈都逃不了,剛剛恢複一些的何蕭躺在床上也同樣目睹了月光變色的全過程,可是他卻動不了。就在一道利劍往何蕭身上飛射過來之時,何蕭的身影直接消失了,下一刻來到了一個廣場之上。
廣場上,何蕭可以看到鎮子上正發生著的一切。平時和他嬉笑打鬧的夥伴還在睡夢中,可是一道利劍直接穿過他們的眉心,何蕭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同樣在睡夢中,一道利劍直接穿過他們兩個的身體,看的何蕭眼中滿是怒火,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很短,何蕭所在的廣場,整個天空好像碎掉了一般,看上去到處都是裂痕。
“就是現在,血魔的道場已經碎了,我們的機會來了。”紫袍老者一聲令下,所有人收取了神通,直接往水澤鎮飛了過去。